第六十一章卞梁初交戰(1 / 3)

【這是國與國之間的鬥爭,與情愛無關!你與我之間不但是宿命的對手也是我赫連淩澈必須要殺死的敵人!

在戰場我們是敵人,在情愛上我們是對手!不論那一個都是我值得我去全力以赴的敵手!他的才能和出色的謀略完全當得起!】

大梁·皇宮

“真是沒想到,那群人馬居然能夠自如的來去皇宮!”

“確實,到現在君上還沒有找到那群人的位置真是太不把君上放在眼裏了。”

兩名大臣從宗政慎和容祁不遠處經過隱隱的傳來他們的對話聲,宗政慎餘光一掃掠過一旁漸行漸遠的大臣終究還是儒雅的笑,與一旁的容祁不同他的笑意中總是帶著隱隱的冷淡並不是出自真心。

而穿著一身絳紫色的容祁帶著流雲冠笑的溫潤無害就像琢磨不透的迷霧:“看來殿下並不在意。”

“哦?何以見得。”宗政慎挑眉問道。

容祁不慌不忙的回答:“倘若殿下若是真的在意就不會還有這個閑情逸致了。”

宗政慎一笑並沒有反駁,他對自己那個父親本來就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若不是他自己的母妃怎麼會慘死!自己在皇宮中像卑賤的牲畜一樣艱難求存時他又在哪裏?那個名為他的父親又是至深血濃的親人又在哪裏?若不是雪月的母妃暗中保我,我豈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父親?他不需要!

容祁看著麵前臉色有些陰鬱的宗政慎也隻是淡然的站立在一旁,好像世間所有的凡塵瑣事都與他無關了一樣,不論身處在那裏他都能自成一格在外人看來像是超出世俗的謫仙一般,他看著皇帝身邊的太監越走越近直直的來到自己麵前,先是朝著宗政慎的方向一拜再不緊不慢的行禮說道:“容祁公子,君上讓您去馨華殿有事商議。”

容祁就像早就已經預料中了一樣,麵對君王的突然召見也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少的驚訝,隻是隨著一旁麵色不解的宗政慎點了點頭:“殿下,在下就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

他們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宗政慎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蘇婉。”

身後的樹葉落下,蘇婉從樹上一躍而下不偏不倚的跪在他的身後:“主人,屬下是在三天前回來的。”

“我不是讓你盯著點在卞元的那個女人的嗎?”宗政慎背對著她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怒意,蘇婉甚至都能想象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一定冰冷到了極致。

沒有他的命令蘇婉不敢起來隻能跪在冰冷的青石地磚上:“那個女人進了宮南宮炎封鎖了她全部的消息,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屬下無能曾試探過多次都沒有成功。”

“南宮炎……”宗政慎日若有所思的念著這個名字眼中的冰冷愈加的濃重:“也罷,這次是宗政弘叫你去的卞元,此刻你貿然回來自己好好想想怎麼處置這件事吧。”

蘇婉不敢有二言:“是。”

隨即風聲一動,身後已然沒有了半個人。

宗政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想著該給宗政雪月送的東西要遲了,索性也就先暫時不理會這件事。

這邊,蘇婉飛快的穿過樹林,原本就充滿心事的蘇婉卻在此時腳下一空!居然十分狼狽的從樹上摔落下來,破碎的樹枝刮傷了她的臉頰甚至有一段樹枝刺入了她的小臂!頓時血流如注。

蘇婉疼的臉色都白了卻還是死撐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將小臂上的半截樹枝拔出拿出貼身的小刀割開衣服,顫抖著雙手從一旁拿出一段樹枝叼在嘴裏,伸手幹脆利落的刮下來了帶著木刺的血肉!饒是速度再快,但是從身體上硬生生的刮下肉來,這種痛苦非常人能忍受的。

出手暫時封住了自己小臂上的血脈流動減少血液的流失,蘇婉蒼白著一張臉剛才的事情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索性這邊地處偏僻皇宮守衛並不森嚴所以蘇婉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讓自己恢複一點力氣,誰知才剛剛起來手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重新又跌了回去,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噝——!”

一雙金絲勾邊的蟒紋黑色渡邊的靴子出現在蘇婉的眼前,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已然變得輕盈,那人已經巧妙的避開了她小臂上的傷輕輕的抱著她起身,領口濃密的蟒紋金絲花紋摩擦著她的側臉帶來熾熱的溫度,大梁的七殿下——宗政弘就這樣毫不在意女子身上的汙血動作輕柔的抱著她。

“七,七殿下!”蘇婉似乎沒有料到這樣的局麵,一時間有點促局不安。

宗政弘如明月一般的星眸微微眯起漫不經心的開口語氣中帶著專治:“要解釋的話以後再說,我先帶你去療傷,傷的這樣重你的左手還要不要了。”

畢竟他是主子說出的話自己反抗不得,蘇婉索性也就不再掙紮裝作低頭恭順的樣子,然而眼中卻越來越幽暗,抱著她的宗政弘同樣眼中也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

看似親密無間但兩個人中始終都隔著一道無形的屏障,心中自己都明白這一切隻不過是……

逢場作戲。

宗政弘直接帶著她來到了自己的府邸,讓醫者為她包紮好傷口隨後還親自喂藥給她,那個看起來灑脫不羈的人此刻就像照顧行動不便的妻子一樣,細致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