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微微睜開了眼睛,奚玉煙手在他眼前搖了搖,可是男子的意識隻停留在了她手上顯目的珠鏈上,隨即又昏睡過去。
“怎麼又暈了啊,不行他失血過多,我要救他。”
安因絮及時製止了奚玉煙衝動的決定:“萬一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怎麼辦啊?”
“不會的,直覺告訴我他是個好人。”
“直覺?”
“嗯,直覺。之前碰到你,直覺就告訴我你也是個好人。因絮,阿逸,我們幫幫他吧。”奚玉煙使出了她的殺手鐧——裝可憐。
阿逸微點了點頭。那安因絮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了。
三人就找了一間破房子,將那男子安頓下來。
奚玉煙找到水源,打了點水,幫男子擦去肩膀和臉上的血跡,隻見那男子臉部輪廓棱角分明,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奚玉煙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男子,不知不覺的看的入迷了。
“喂,傻了吧你,人還救不救啦?”安因絮很無奈的推了推奚玉煙。
奚玉煙這才回過神來:“哦哦,馬上。”
奚玉煙對男子施行針灸,血止住了。此時,阿逸也找來了草藥,在屋外準備煎藥。
“哎,你說他怎麼長的這麼好看啊。”
安因絮選擇無視奚玉煙花癡的眼神,說到好看,安因絮的記憶裏也有一個人。那個人嚴肅起來,臉就如雕塑一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可是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一個笑容又仿佛可以瞬間把人融化掉,可是安因絮不知道這種笑那個人隻留給了自己。
“你這麼花癡,讓阿逸情何以堪啊。”安因絮打趣道。
剛說完,一塊濕巾扔向了安因絮,幸好安因絮躲了快。
“你,幫他把臉再擦擦,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說完,奚玉煙就氣呼呼地出去了。
安因絮隻覺得奚玉煙很好笑,很可愛。遂起身幫那男子擦臉,可誰知這時男子已有了意識,男子迷迷糊糊看到一雙纖手在為自己擦拭,男子也留意到了手腕上的鏈珠,自然把安奚二人混淆了。
“啊!”男子的手突然抓住了安因絮,安因絮嚇了一跳,立馬向外大叫,“玉煙,你快進來啊,他醒了。”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啊?”奚玉煙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麵。
“多謝,小傷,已無礙。”那男子似乎並不太愛說話。
“你怎麼會受傷的啊?”
“半路遇到歹徒。”
“那,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上清鏌。”
姓,上?
“你是皇室中的人?”安因絮神情緊張了起來。
上清鏌略點了一下頭。
“我先走了,救命之恩,他日定會報答。”
“等一下!”安奚同時開口。難得兩人這麼默契,想的都是一樣的。
“你可以順便帶我們去皇城嗎?”
於是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還好這兒離皇城並不是很遠,這一路走來,談笑間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了解,不過多半是奚玉煙在提問。可當安因絮說出自己的名字,上清鏌還是有些詫異,上清鏌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他經常會看到禦書房的台案上有許多紙張,紙張上每每寫滿了“安因絮”三個字,但是眾人皆知,安丞相之女已經在五年前的火災中喪生了。或許,這隻是個巧合,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
安因絮似乎也留意到上清鏌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便回看過去,可上清鏌的視線並沒有離開自己的意思。
安因絮也不知道為何這樣,緩緩開口道:“現在太子殿下……還好吧。”
上清鏌挑眉:“太子?皇上還沒有子嗣。”
“太子殿下啊,上明錫啊。”
“哦,你所說的太子殿下兩年前已經登基為王。”可上清鏌心中疑惑,一個女子怎麼敢隨隨便便說出皇帝的名諱呢。
半個時辰後,四個人到達了皇城。
安因絮感覺就像回到家一樣,而奚玉煙和阿逸則是表示驚訝,太繁華了,就好像這皇城一磚一瓦都是金子鋪的一樣,與天然純樸的村子有著天壤之別。
不遠處跑來了六七個人,領頭的老人慌張的開口道:“王爺,你怎麼才回來啊,老奴真是擔心死了,這怎麼還受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