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愁腸已斷無由醉(1 / 1)

寂靜的深夜拉開了序幕,一個黑影閃入了將軍府內,似乎找尋著什麼。

“誰!!”給冷蕭端夜宵的月看見可以的黑影,驚叱道。

黑影看見自己已被人發現,眼神閃過一絲絕狠,抽出兵器往月那攻去。

月抽出軟劍邊回擊邊大聲叫喊著,有刺客,頓時刀光劍影,利器得摩擦“吱吱”做響,突然月一劍劃開黑衣人的麵紗,

頓時驚愕,黑衣人的利刃戳進月的胸膛,小聲說道,“對不起,便迅速離去。”

月頹然倒地,胸口被鮮血染紅,眼睛睜得碩大,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艱難的用手在地上寫完一字便停止了呼吸。

“嗒嗒嗒嗒”將軍府的侍衛大概聽到了打鬥的聲音,都向這邊跑來。

我隨著眾人來到後院內發現月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飛速的奔到月的身邊,發現月早已斷氣,我悲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抱起月淒厲的吼著,“不~~”

日星辰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悲痛欲絕,北緣冷靜的看著一切,很快發現月身邊留下的字跡,大聲說道,“殿下,這是什麼?”

我雙眼紅得駭人,冷然的朝北緣指的方向看去,地上赫然的寫著一個伊字。我雙眼微閉,流水滑落臉頰,抱著月悲痛的站起身,朝鱈陵山走去,對北緣他們的呼喚聲不聞不顧,決然的向前走去,日星辰三人默默的跟隨著冷蕭。

一路寂靜,一路悲痛……

我佇立在月的墳前,雙眼空洞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冷月照在月的墳頭上,涼薄的寒雨嘩嘩的下著,似乎上天可感覺到了悲寂,流下了淚水,雨順著頭發一直流下來,滴在肩上,地上,手中,仰起頭,雨滴一滴一滴打在臉上,冰涼,真如此刻我的心一般寒冷,我抽出冰淩奮力的揮動著,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殺害月,為什麼,為什麼!!

良久血順著劍身滴落在地上,我跪倒在地上,單手撐劍,冷咧的看著一望無邊的黑暗,氣憤,悲痛,心寒的讓我無法呼吸,哀傷的氣息環繞著周圍,月離開我了,在洛楓之後月也離開我了,為什麼,上蒼啊,既然你讓他們注定與我有緣無分,何必讓他們遇見我呢,這一次次死別是多麼殘酷的懲罰,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讓我曆經噬心之苦,就算你要懲罰,那你就懲罰我一個人就好了,何苦要拖累這些無辜的人呢,是我害了月啊,不是自己的婦人之仁,怎會讓他有機可趁,讓月慘死劍下呢。這場賭局我輸了,輸得徹底啊,嗬嗬,輸得徹底啊。雙眼微閉淚水摻和著雨水滑落,隨風消散…

我一身泥水,冰淩在地上摩擦的‘吱吱’作響,不管手上的鮮血仍在滴落,冷然的走進將軍府,對著一臉關切的眾人說道,“北緣,把伊日旬給我找來。”

“殿下,這,這是……”北緣莫名的看著如嗜血的野獸般恐怖的冷蕭問道。

“讓你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快去。”我怒吼道。

“是,是。”北緣飛速的朝屋內走去,良久伊龍虹出來一臉惶恐。

“伊日旬呢?”我紅著眼漠然的看著伊龍虹。

“旬兒,旬兒不知何時不見蹤影了。”

“逃的夠快啊。”我望著夜如黑墨般的天空,嘲諷的陳述道,“都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與敵國對戰,切莫被敵國派來的奸細而動亂的軍心,散了吧。”揮揮手示意都可以下去了。

伊龍虹老臉滄桑,頹然的倒地,殿下說奸細,敵國的奸細,難道旬兒是……

“伊姨您也去休息吧,這冷鱈關還需要您來鎮守,至於他…應該是向他父親交令去了吧。”說完便扶起伊龍虹頹然的往內室走去,我也需要沉靜,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父親,父親,旬兒,……”

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

次日,戰場喧鬧,赤峰國叫囂聲不斷,我矗立城牆漠然的看著敵軍領軍的將領,心寒如冰,果然是他,赤峰國的帝子—赤蘇宇同時也是那殺害月逃離的伊日旬。

伊日旬,哦不,現在是赤蘇宇看著矗立城牆上的冷蕭,心不禁疼痛萬分,可是為了父親,為了自己的宏圖霸業,隻能與她形同陌路,自己親手殺害了月,間接的殺害了洛楓,怕是她早恨自己入骨了吧。想到這決然的下令進攻。

我忽然一笑如罌粟般邪魅誘惑卻也毒心,淡淡的說道,“眾軍聽命開城門,殺!!”

城門大開,北緣帶領的眾將奮力殺敵,漸漸屍體密布了沙場,鮮血染紅了大地,天地之間傳出鴻烈的殺敵聲。北緣等人因為心中悲憤,以一抵十,再加上士兵都是按照冷蕭所教授的現代化軍事訓練自然比赤峰國這些臨陣磨槍的半吊子強上萬倍,不出半日赤峰國便損失慘重,收兵回營。

我漠然的看著赤蘇宇那不甘怨恨的神情,不禁苦笑,“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是伊日旬還是赤蘇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