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巨佛的嘴唇稍有些微翹,不禁淡淡的說道,“佛祖啊,佛祖,你這般的笑容世人都說是慈悲,普渡,可是又有誰知你是嘲笑天下的世人,還是正真的普渡慈航呢?
佛祖啊佛祖,這個世界,我才是最信你的人呢。
佛祖啊佛祖,人家什麼規矩,你就什麼樣,要男就男要女就女,是要讚你神通廣大無處不在,還是說你牆頭草隨風擺見風使舵好呢?
佛祖啊佛祖,你名字不換,經文不換,教義不換,卻換了個女人的身子,就是所謂的身是空,色是空,無色無相麼?
佛祖啊佛祖,在人的世界裏你是人的法相,在螞蟻的世界,你是不是還有一具螞蟻的法相?
佛祖啊佛祖,我是在蝶夢我我夢蝶,還是你要渡我?
佛祖啊佛祖,你要會開口說人話,你也就不是佛了,是吧?
佛祖啊佛祖,凡塵如水,沾腳既濕,您老人家要下來玩玩麼?
對了,你又要說濕的不是腳,是人心,對吧?
上世你讓我嚐盡了世間的百態,這世你又把我投進帝王的世家,讓我嚐盡權位的虛偽,這般的你到底是渡我還是讓我成為獨霸一方的另一樽涼薄佛呢?哈哈,我不屑與你共舞,我是地域之女,永世與黑暗為伍的地域魔女。無論是前世的奪魄蕭笛還是今生的冷蕭太女,都是與你無關,你涼薄慈悲,那我就要做稱霸世間的魔,哈哈,你我是不是同一世間的人呢?我身而冷情涼薄,而你卻是假慈假悲,不,我要比你純潔的多,起碼我是真實的,我願意如何就如何,不像你頂著虛偽的外表,淡笑世人的愚昧。
算了算了,不會說話的人總是有道理的,我腦子有毛病了才與你爭論,你做你的佛,我做我的魔,你笑我癡顛,我還笑你無聊呢……
古佛垂目,一貫的沉默,一貫的慈悲,一貫的涼薄。
殿門大開,我步步邁出,月忙一襲鬥篷披上去,清揚快步迎上來,口稱蕭兒卻無語,眼頓時就濕了,我伸手拭去他的眼
淚,笑道:清揚,我餓了。
月忙道:有,有,啊,有點涼了,我去熱熱。
話音未落,人已經閃得不見了,我沒來得及製止,嘟囔著,將就點吧,我餓壞了……
清揚無言的遞過來一碟子細點心,一臉的擔憂的看著一臉淡然的冷蕭,自從進入寺中蕭兒便有些憂鬱,好似有無盡的傷痛,更要與佛一絕高下般,讓人費解,現在蕭兒出來了,心中飄起的巨石終於可以安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