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反對!”
小二:“pass”
我:“pass!”
豆弟:“草,娘炮!”
老四:“……”
小二無奈地對著二號揮揮手,那個傳說中的小糖糖對著我們一哼一白眼,扭著腰肢兒風情萬種離開包廂。
三號男嘉賓一身西裝,帶著無框眼鏡,一副斯文儒雅的樣子,他走上前來,對著我們微微行了個點頭禮。
“我叫阿文,28,身高177,碩士畢業,進入這行純屬無奈,父親白血病,母親癱瘓,謝謝,我很需要錢。”
……。
老大:“這是選秀嗎?這出都來了。”
豆弟:“反對!”
小二:“反對!”
我:“這…反對吧!”
老四:“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們別問我了,我瞧不起這些男人,所有人都反對,我就是來打醬油的!”
眾人黑線……
酒吧裏所有的少爺都來麵試了,卻沒能一人錄取,難道找個比白黎優秀的人,有這麼難嗎?明天就是他婚禮了,到底該怎麼辦啊!
心煩意亂下,我端起桌上的杯子,將裏麵的東西一飲而盡後,發現味道怪怪的,低頭一看,才發現拿錯了杯子,我的果汁在旁邊一點呢。
“我去下洗手間!”我站起來對眾人打了聲招呼,便走出了包間。
從洗手間出來後,突然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嘈雜的音樂和人聲讓我感覺頭很疼很重,我知道這是要醉的節奏,剛喝的應該是雞尾酒,濃度還不低。我跌跌撞撞地出了酒吧,冬天的冷風一吹,讓我頓覺清醒不少,這時我看見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休閑西裝的男人,正靠著樹幹上抽煙,他這個樣子讓我很容易想起了白黎,我大二那年,他就是這樣,穿著白色西裝,在我宿舍底下,靠著樹幹抽煙,那是我第一次見他這樣,後來怎麼問他都不告訴我那晚會那樣的原因。
渾渾噩噩的我,踢踏著高跟鞋,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帥哥!幹嘛一個人抽悶煙?”
他抬起頭,微微皺眉,隨即扔掉煙頭準備繞開我離開。
“誒!幹嘛走啊?月黑風高,一個人太無聊,跟我聊聊天嘛!”我拉住他的手臂,笑嘻嘻地看著他,就是不讓他走。
“小姐,你喝醉了!”說著他扯開我的手臂,對我抱歉一笑,“我還有事,不陪你聊了,你早點回家吧!”
可能是我拉他拉得太緊,所以他扯我手時用力大了一點,也可能是我喝醉了沒站穩,在他扯開我手臂的一瞬間,我跌倒在地上,也不知怎麼了,就想到了白黎,想到了他明天的婚禮,隨即我坐在地上開始哭了起來。
“連你也這樣對我,連你也嫌棄我對不對?我到底是哪裏不好?他要結婚,他要娶別的女人,就算我去死他也還是要和那該死的李菲菲結婚,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爸爸不要我,媽媽死了,為什麼所有倒黴事兒都讓我碰到了?為什麼……”我坐在地上,哭得整個眼妝都花了,人往往就是這樣,傷心到哭的時候,總會想到更多的傷心事,好像全世界就自己最可憐一樣。
男人見我突然莫名其妙哭了起來,在聽到白黎兩個字時,微微皺眉,隨即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帶到一輛馬丁前,打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
“好吧,你要聊什麼,我陪你聊!”他對我的眼淚繳械投降。
“嘿嘿!我為什麼要跟你聊?”我笑嘻嘻地看著他,掛在臉上的眼淚都還沒來得及擦。
男人聞聲轉過頭來來詫異地看著我,對於我這蛇精病完全持以不理解態度,我在外麵凍了吹了一陣,酒又有些醒了,近距離才看清眼前男人的臉,挺直的鼻梁,飛揚的眉毛,雙眼皮,很有神,不像白黎那種,總是看不清他眼睛裏的情緒,好看的唇形,下巴線條細膩又不失剛毅,嗯…。居然能跟白黎不相上下。
“我愛的人明天要結婚了,可是我需要一個男伴陪我去埋葬我逝去的愛情……老天爺也太不厚道了。找個男伴有這樣難得嗎?我隻不過想找個高大上的男伴明天去他麵前向他宣告一下,除了他,我還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就這樣一個願望都實現不了?”我作勢哭了起來,眼睛瞟了眼旁邊的男人,“誰要是實現我這願望,我一定會報答他的……”
“是嗎?”男人轉過我的臉,讓我們彼此近距離麵對麵,“你看我這樣的行嗎?”
“唔!”我突然感到胃裏一陣惡心。
“?”男人疑惑地看著我。
“唔~”我瞪著眼睛看著他。
“?”男人還是不行解。
千鈞一發之時,我毅然決然推開他,轉身打開車門,哇啦哇啦吐了……
男人皺了皺眉,摸摸自己的臉頰。
“還第一次有人看了我臉之後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