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撩了下頭發,吼了回去,“我愛的人不愛我!你們能讓他愛上我嗎?不能的話就別他媽在這多管閑事!”
這時,我看見人群之中,豆弟的腦袋鑽了進來,他一看見我,手上的東西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三哥!”
他擼起袖子預計衝過來。
“程竇你丫敢給我過來試試看!”
他果然停下腳步,一個沒收住,跌在地上。
“三哥你別想不開啊!白黎他值得你為他這樣嗎?你傻缺嗎?就算你死了!他也照樣能開開心心地結婚!你不是最怕死嗎?”豆弟氣急地朝我吼道。
“我不管!把白黎給我叫來!給我叫來!”我哭著對著豆弟吼。
“好好好!我這就把白黎叫來!”說著他摸出手機打電話。
半個小時過去,白黎果然來了。
看著他穿著筆挺的西裝,站在人群裏,我笑了…我的白黎,果然不管站在哪裏,都是一道風景。
“顧梓,你夠了……”他冷冷地對我說道,麵無表情。
我的笑僵在了臉上。
“白黎,現在我的命就在你手裏,你要我生,我就能生,你要我死,我就肯定會死……”我淒然地對他笑著。
“我來就是告訴你,你已經將我所有的耐性都消磨殆盡了,要跳你就跳吧,從今以後,你我恩斷義絕,再見麵亦是陌生人……”說完他頭也不回撥開人群離開了。
我腦袋唰的一下白了,慢慢蹲下,抱著膝蓋痛哭起來,心裏像是有塊巨石堵住了,說不出的難過與痛,在二零一四一月三號這天,我徹底失去了我的白黎。
我現在不知道該做什麼,我不知道除了哭還能怎麼辦,我哭到打嗝,好像心裏的悲傷和委屈怎麼哭也哭不完。
突然有人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將我拉進護欄裏,我哭著抬頭,對上豆弟通紅的雙眼。
“我徹底失去他了!”
我抱著豆弟哭的聲嘶力竭,而這個小我兩歲的男人,此刻卻紅著眼眶,抱著我一同痛哭。
而白黎,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人群層層之外,看見我和豆弟相互抱著痛哭,我哭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誰都不知道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看著我們,然後消無聲息離開。
後來的事,我都迷迷糊糊,隻知道被叫去警察局做了筆錄,接受了幾個小時批評與教育,然後回到醫院,再接受了老大幾個批評教育,晚上的時候,因為白天在頂樓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終究還是發高燒了。
這麼些年,感冒都少有的我,這次居然燒到了三十八度,幸虧是醫院,要不然可定得發展為肺炎甚至腦膜炎。
發高燒的那晚,豆弟鞍前馬後照顧了我整晚整晚,後來聽他說,那整晚我都在哭,哭一會兒笑一會兒,他差點都以為我要瘋了。
本來早該出院的我,卻生生多住了三天。
出院後,豆弟開著他那輛改裝過的風騷般牧馬人把我載回我家,那輛車還是去年我和他在車展上看到的,本來他看中了輛英菲尼迪jx35,可轉到jeep展區時,我看到輛紅色的牧馬人十周年紀念版,那時他正好也穿了身紅色的運動服,所以說了句你跟著牧馬人挺配的,這牧馬人真帥!我要有錢我就買了。沒想到後來他真買了,我心癢幾次想借來開都不肯,他說得有求於我才能拿來孝敬我,這種賤賤的態度與做法被我鄙視了好長時間。
還有三天,白黎的婚禮,而我卻迷茫了。三天,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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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意離開你的人不必挽留那隻能證明他並非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