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茉莉愁眉苦臉的抱起兒子,小家夥把這三樣抱的死死的,哪個都舍不得放下。
“當兵的也有教官,當兵的也能當大官,咱東旭就是初升的太陽,前途不可限量。”
邢老爺子給外孫女解釋著,東旭長得虎頭虎腦,那兩個大耳垂看著就是有福的孩子。
“快看,愛麗也抓了。”
他們還在研究東旭將來能做啥?那邊愛麗抓起林兆祥的照相機,柔嫩的小手幾乎抱不住相機,可這樣她都不鬆手。
“哈哈,還是覺得我這洋玩意好吧!陳致遠,我要認愛麗為幹女兒。”
林兆祥咋呼開了,那雙眼睛閃閃生輝,笑的陽光燦爛。
“不行,想都不用想。”
陳致遠大手一撈把閨女抱進懷裏,這可是他的貼心小棉襖,怎麼可以認賊作父?
丁茉莉沒理林兆祥,還瞪了他一眼,都是他亂起哄,把個照相機放桌子上,現在弄的她都糊塗了。
“姥爺,咱家的孩子抓周太奇怪了,這照相機是啥職業?”
苦著臉看向姥爺,姥爺見多識廣,他應該能知道。
“這個麼?照相機是啥職業?我也說不清。”
博學多才的邢老爺子也皺起眉頭,把心裏知道的職業想了一遍,也就照相館的師傅用相機,可那職業不適合女孩子。
“我幹女兒以後要當攝影機,世界各地照相。”
林兆祥大言不慚,直接對陳致遠示威,反正幹女兒信物都拿了,他認定了。
而且這孩子長的像茉莉,水靈靈的,以後若是當著外人的麵叫他幹爹,倍有麵子。
“誰答應你了,別亂認。”
陳致遠揮舞鐵拳,直接捶了他一下。
“我不用你們答應,我幹女兒把信物都拿去了,愛麗是不是願意當我幹女兒。”
林兆祥看到陳致遠生氣,很有成就感,讓你把我的女神搶走了,我就讓你嘔心。
陳致遠剛想訓斥他,沒想到他閨女張開蓮藕一般的胳膊,找林兆祥抱,把他嘔的差點吐血。
這個小沒良心的,這麼快被美男子勾走了,在此時陳致遠下了決心,愛麗長大了一定要看住了。
抓周不過就是玩笑,誰都沒當真圖的就是樂嗬。
可沒想到長大後這兩個孩子都應驗了,簡直就是神準。
陳東旭當上了軍校的校長,手裏握筆簽字,腰間配著槍,肩上的星星還不少,上將軍銜光宗耀祖。
邢愛麗成了國際著名攝影家,所拍攝的作品屢獲大獎,當然了這也離不開林兆祥的潛移默化,他的攝影技術那也是一流的。
兩個寶貝抓周的精彩鏡頭,都被他搶拍下來,多少年之後拿出來看,水平也不低。
當然了這都是後話,期間也會經曆很多困難......
鬧哄了一中午,倆人抱著孩子回家,郵遞員送來了兩封信,看到上麵的名字,丁茉莉沉下臉。
“誰來的信?你大哥嗎?是不是嫂子生了?”
陳致遠拿出鑰匙開門,他和茉莉各抱著一個孩子,他懷裏抱的是愛麗,這閨女他疼到骨頭裏。
至於東旭,自從他壞了自己和茉莉的好事後,他就覺得這小子是上輩子的情敵,對他很嚴厲。
“你自己看。”
丁茉莉那信塞進他懷裏,抱著兒子走進院子。
她家現在也變了樣,為以後拆遷做準備,前麵的院子被她蓋成一排大磚房,後麵的大院子也被她蓋了房子,籠統算下來有七八百平米,到時候能要個辦公樓了。
“監獄來的信?”
陳致遠看了眼信封上的地址,臉也垮下來。
在監獄裏的一個是陳致明,一個是丁木蘭,哪一個都是他們不想見的人。
“應該是你的好大哥。”
丁茉莉走進屋小心的把東旭放到地上,小東西穿的是一身海軍服,丁茉莉設計的,讓廠子裏的人給做的。
愛麗身上穿的是粉紅色的公主裙,在那個時代這兩個萌寶穿著算的上最時尚的了。
“他還有臉寫信?”
陳致遠氣的把信扔到炕上,這一年多時間陳致明寫過幾次信,都是要求陳致遠給他郵錢,說在裏麵的日子不好受,陳致遠一次都沒有理。
“好像不對,這不是一個監獄。”
陳致遠看了一眼落款,其中有一個是陌生的。
“那估計是丁木蘭,不看。”
丁茉莉眼睛都沒掃一眼炕上的信,她現在正跟閨女做鬥爭,小丫頭把林兆祥的照相機抓住之後就一直沒鬆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