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茉莉愣了一下,這樣的李梅單純的像孩子,她有些不確定,若是治好了她,又恢複之前的陰險算計,她情願看到現在的她。
“她們走了,咱們進去吧!”
望著張八一牽著李梅的手,在雪地裏蹣跚前行的背影,陳母歎口氣,招呼兒子媳婦進屋。
“媽,你在這裏站多久了,手怎麼這麼涼。”
丁茉莉過來扶著婆婆,碰到她的手,一片冰冷的感覺,顯然婆婆在外麵站了很久。
“沒多久,我是算計著時間出來的,茉莉冷不冷,這小臉凍的通紅。”
陳母見兒媳心疼自己,她也關心著媳婦,見她的臉紅的像是一個大蘋果,心疼的伸手去幫她捂。
“媽,您的手比我的臉還涼。”
丁茉莉抓下婆婆的手,看到她的手指因為勞累已經變形,又黑又幹枯,心裏升起一片酸澀,老人家難啊!
“你們都進屋吧!上炕暖和去,我把東西卸下來。”
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彼此心疼,處的和親娘倆一般,陳致遠看了很欣慰,又很心疼,催促倆人進屋。
屋內陳致明呆在東屋沒出來,上次丁茉莉的話讓他生氣到今天,自己想人家半天,結果被諷刺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他也有脾氣的好不好?既然你無情,那麼我飛黃騰達的時候,非要到你麵前晃,讓你後悔今天的選擇。
可心裏是這樣想,他坐在炕上,拿著語文書,書上的內容他一點沒看進去,豎著耳朵聽門外的動靜。
西屋的陳紅霞和陸劍鋒也都聽到她們回來了,陸劍鋒有些激動,很想馬上見到丁茉莉,可陳紅霞盯著他看,從三十那天去過李梅家,他在她手裏有了把柄,有些不敢太過於嗆著她。
“怎麼?她一回來你又心癢癢了?”
陳紅霞嫉妒的看向門口,從初一開始,她就反應過來,自己是上了陸劍鋒的當,威脅他要把他在李梅家說的話,告訴二哥。
陸劍鋒怕了,好頓哄她,那之後對她好了許多,晚上做那事時也不那麼往死裏折騰她,反倒讓她嚐到了甜頭。
原來男女之事並不全是痛,也這麼舒服,她樂在其中,也知道陸劍鋒的軟肋是誰,隻要他叫丁茉莉的名字,她就拿二哥威脅他。
這幾天陸劍鋒老實多了,甚至有些討好她......
她們的心思,丁茉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在她眼中這對兄妹沒好人,不需要多理會,敬而遠之好了。
進了東屋,她就看到拿著書坐在炕頭的陳致明,看他手上拿著的那本書,丁茉莉冷笑一下,這是在學習嗎?書都拿倒了,根本就是逃避勞動的借口。
挺大個的男人,天天窩在家裏,什麼都不幹,讓自己年邁的母親伺候,真好意思?
“媽,您上炕吧!我去幫致遠卸車。”
屋裏有陳致明身上的氣味,她不願意呆在這,更懶得看她,把婆婆扶到炕上,就推門出去。
陳致明放下書,目光陰鷙的看了一眼房門,他就那麼不讓她待見?連句話都吝嗇和他說?
“致明,你也別坐著了,幫你弟弟卸車去。”
陳母看了一眼大兒子,被他的眼神嚇到,這孩子是怎麼了?老是陰氣沉沉的,變得讓她覺得害怕。
“媽,就那麼一點東西,用不著三個人去卸吧?”
陳致明一動不動,他端著一家之主的架子,嫉妒弟弟,卻無法超越他,這讓他感到很憤恨。
“對了,媽,一會兒你和致遠說說,讓那個童麗雅趕緊離開,不然她大著肚子,被人看到了會說致遠閑話的,為了那麼一個女人不值得,還有,勸她去把孩子打掉吧!”
這些天陳致明就在想這件事,孩子若是生下來,萬一長得像他,童麗雅再訛上他怎麼辦?
“這?真不是你的孩子?”
陳母把壓在心裏的疑問說出來,眼睛一直看著兒子的反應,若真是他的孩子,還讓打掉,這心太狠了。
“媽,真不是我的,我都沒有碰過她,就是那個丁二狗的,不能讓致遠養活那個人的孩子。”
陳致明故作無辜的看著母親,他知道母親的軟肋,隻要孩子打掉了,一切都天下太平。
“若不是你的,還真不能占著陳家長子的位置,再說致遠和茉莉,為了她還不能要自己的孩子,媽還等著抱孫子呢!”
陳母猶豫一下,見兒子說的很肯定,自己的孩子當然選擇相信,對童麗雅她雖然同情,可也覺得可恨。
老大這麼優秀,她有什麼不滿足?還去找了一個癩皮狗,讓老大戴了綠帽子,又因為她爹丟了工作,跳樓還詛咒整個老陳家,讓她無論如何也升不起好感。
“對啊!那樣的野孩子上了陳家的戶口,你說惡心不?”
陳致明見母親有所鬆動,當即趁熱打鐵,今天這事就需要敲定下來,夜長夢多啊!這些天他做了好幾次噩夢了,夢見一個小孩追著他喊爸爸,丁茉莉冷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