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想說不要鬧了,嬸子還在屋裏,可剛剛張嘴,就被陳致遠迫不及待的用唇堵住,心跳驟然加快,她想推開他,怕被陳母和紅霞看到,卻又舍不得,他的吻好溫柔,讓她貪戀不已。
兩個熱戀中的男女,盡情激吻,沉醉在愛情中的他們,誰都沒發現站在門口,披著風霜的陳致明。
望著他們緊緊相擁的身影,那份纏綿愛戀不屬於他,陳致明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人用重錘砸過,心碎一地。
手緊緊的攥成拳,眸光深幽,如寒壇般冰冷,射向陳致遠。
丁茉莉感覺到不對,猛地推開陳致遠,當看到陳致明像一個幽靈般站在門口,嚇得她捂住心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致遠也很尷尬,都怪自己情不自禁,忘記是在廚房,就情難自禁,這下被大哥看到了,他說話都有些磕巴,表情很不自然。
“剛回來。”
陳致明聲音低沉,表情陰鷙,目光掃過陳致遠和丁茉莉,像是抓住妻子與人私通的丈夫,心裏被嫉妒的火焰灼燒著。
說完看都不看他們,邁步走向東屋,陳致遠還想再說點什麼?嘴巴張了張,看到哥哥生人勿進的樣子,沒敢開口。
“大哥怎麼回來了?最近他回來的很勤,以前一個月都看不到人影,現在三天兩頭跑回家。”
陳致遠見大哥進了東屋,壓低聲音,納悶的對寧茉莉說。
“是啊!”
丁茉莉還在想陳致明那陰沉的目光,太可怕了,像是蟄伏的猛獸,隨時要將她吞噬。
陳致遠的問話她回答的很勉強,這個傻小子,攤上這樣的大哥,也是悲哀。
“是不是童麗雅又找大哥的麻煩了?不行,我得進屋看看。”
親兄弟連著心,陳致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哥哥在感情上的不順,或者是工作上遇到坎兒了。
“嗯,我來給你善後。”茉莉風趣的回道。
還有些收尾的工作,丁茉莉正好不想見陳致明,就找了個借口,不進屋。
陳致遠點頭答應,等他進屋後,丁茉莉歎口氣,默默撿起剩下的工作,看起來心事重重。
東屋裏,陳母看到大兒子回來了,忙幫他掃去身上的雪花。
“怎麼今天又回來了?”
看到兒子神情陰霾,她關心的問他。
“媽,最近我都要住在家裏,縣裏的工作受了童麗雅父親的牽連,暫時被停了。”
陳致明聲音沉重,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寫了舉報信,回到縣裏工作組就來了,童麗雅的父親被抓起來,卻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給出謀劃策,總之咬死了他。
幸好,檢舉信是他寫的,又把尾巴處理的差不多,工作組隻查到一點小問題,但盡管是這樣,他的工作還是被停了。
這給他的打擊太大了,仕途受阻,想到要回來種地,他心裏就窩著一把火。
一定是童麗雅在她爸爸麵前說了什麼?不然那個老東西,怎麼臨死還咬他一口,這個女人太狠毒了,他早怎麼沒有看出來?
“她爸爸有事,關你什麼事?憑什麼停了你的工作?”
陳母聽完很生氣,又覺得兒子太冤了,想到老大以前是多麼意氣風發,現在這樣垂頭喪氣,滿麵愁容,真讓她心疼。
“沒辦法,童麗雅爸爸咬死了一切都有我參與,被他們害死了。”
陳致明眸色暗沉,說起這件事,恨得他咬牙切齒,像是要將童麗雅父女生吞活剝一般。
“太壞了,我知道了,他這是報複,明明是他的女兒不正經,憑什麼害你?我算看出來了,那父女倆沒一個好人。”
陳母氣的大罵起來,丁茉莉在外屋聽的真真切切,苦笑著搖搖頭,她不相信童麗雅是那樣的女人。
就衝她哭的那麼傷心,就衝她以死明誌,就證明那件事兒有貓膩。
前世可沒有這個插曲,記得是童麗雅的父親先下馬,陳致明和童麗雅是在那之後分的手。
分手後陳致明找了一個領導的女兒結婚,在工作上一直春風得意,而童麗雅卻很悲慘。
前世沒有她與人通奸被抓,那今生為什麼就有了?
而且,童麗雅的父親前世沒有咬陳致明,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擔下來,今生死拽著他,會不會和童麗雅有關?
她最煩惱的是,以後陳致明就要回來住了,抬頭不見低頭見,他那如影隨形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