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打你回來在家裏住過一夜嗎?還沒結婚就跟男人住外麵,真丟爸媽,的臉。來曆不明的野孩子,果然不要臉。”
尖酸刻薄的話,從她的薄唇裏往外吐,坐實了丁茉莉不正經的罪名。
“不是你不讓我進門嗎?”
丁茉莉倒沒把姐姐往歪處想,在她的心裏,丁木蘭也就愛搶她的東西,喜歡占點小便宜,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愛進不進,給臉不要。”
丁木蘭見她沒有懷疑自己,暗暗鬆口氣,冷冰冰扔下一句,轉身進屋把門摔上。
“茉莉,你姐姐人不地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陳致遠心裏憋悶,他是男人,丁木蘭剛才對他的勾引,他不是看不出來。
可這話又不能跟丁茉莉明說,隻能點到為止,希望少跟丁木蘭走動。
“我去買油漆了,等你一會刷上顏色,這樣耐用還美觀。”
丁茉莉隱瞞自己去賣蘋果的事情,將手裏的油漆遞給陳致遠。
“好是好,可這大冬天不愛幹,咱們又急著回去。”
陳致遠接過油漆,這顏色不錯,刷上能好看。
“可以放在爐子前烤,這樣幹的就快些。”
“隻能這樣了。”
等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丁建國雙手插在袖筒中從門外走進來。
他滿臉愁容,家裏沒什麼吃的,別說幹的了,就連稀的都吃不上了。
“大哥回來了。”丁茉莉跟他打招呼。
畢竟是一家人,上輩子大哥雖然自私,可在嫂子欺負她的時候,也幫她說過話,算是有點親情。
“嗯,茉莉這是快完工了吧?咱們把爸媽埋到哪裏好呢?”
丁建國看到兩口小壽材已經打好,倆人正在調油漆,這東西貌似不便宜,他不敢問,怕茉莉找他要錢。
“哥,你定吧!現在咱們家你是一家之主。”
丁茉莉在這件事上沒有說話權,畢竟她不是爸媽親生的。
“就近埋了吧!也好找。”
看著父母的骨灰壇,丁建國也很難過,他現在還有點害怕,不敢大張旗鼓的葬了,隻想偷偷地埋了算了。
可這些他沒臉明著說,人家不是親閨女。能冒死把爸媽骨灰找回來,他這個親兒子,說害怕不是丟死人?
安葬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冬天黑的早,剛五點多,太陽就迫不及待落山了。
“咕嚕嚕。”
丁建國肚子裏沒油水,餓的比較快,這空城計唱的就有些歡。
“那個,累了一天了,茉莉做點糊塗粥吧!按說你對象大老遠來了,該給做點好吃的,可咱們家什麼都沒有,隻剩下一點玉米麵。”
丁建國捂著肚子,為難的看著他們,丁木蘭在耍脾氣,肯定不會給做飯。
用糊塗粥招待客人,有點丟人,就這粥他也不想讓他們吃,那是他和丁木蘭唯一的口糧。
“哥,咱們出去吃吧!我請你吃餃子。”
想到小時候哥哥對自己還不錯,今天還張嘍留他們吃飯,總算有點人情味。
再看到他一臉菜色,丁茉莉就想讓他改善一下。
“真的,太好了,我去叫你姐姐。”
丁建國一聽樂壞了,衝進無論叫丁木蘭。
結果這頓飯吃的大家都不高興,丁木蘭邊狼吞虎咽往嘴裏吃,邊陰陽怪氣的嘀咕。
丁茉莉和陳致遠隻裝著沒聽到,吃完飯,天已經徹底黑了,幾個人回到家,丁木蘭就開始攆人。
“我家沒地方住,你們還是出去住吧!”
“木蘭,怎麼還不對付一宿?妹妹回來了,你怎麼就沒個好臉。”
丁建國摸著圓圓的肚皮,好久沒吃這麼飽了,吃誰的向著誰,他看到妹妹兜裏有錢,這幾天的吃食有著落了。
“那你說怎麼住?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弄個男人回家,怎麼睡?”
丁木蘭越看陳致遠對丁茉莉好越難受,這一頓飯吃的,太堵的慌。
“別吵了,我和致遠一會兒回旅店,這樣吧!既然姐姐覺得致遠在這裏不方便,那給小棺材刷油漆的活,就麻煩大哥和姐姐了。”
丁茉莉懶得看姐姐的嘴臉,吃飯的時候,她一直用嫉恨的目光看著她和致遠,讓人心裏不舒服。
“什麼?這我可不會。”
丁木蘭一聽讓她刷,當時就怒了,油漆的味道好難聞,弄到手上還洗不掉,這活她才不幹。
“那個,妹妹,哥沒幹過啊!萬一沒刷好,白費致遠的功夫了。”
丁建國撓著頭,一臉的執拗。他懶,不願意幹活,再說,也真怕弄不好。
“今晚必須弄完,我隻請了五天假,明天晚上就要坐車回去,沒時間耽擱。”
丁茉莉歎口氣,讓這對兄妹幹點活太費勁,有說他的時候,她和致遠自己就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