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大問題出在我父親身上,先祖晚年鬱鬱而終,心病就是因為這次打眼失敗,所以謝家幾代都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我父親自然也不例外,我在家根本不敢提起任何有關榮興祥的隻言片語,更不用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他知道,後果……”
魯善工有些迷惑,既然如此,那找自己有什麼用?
“其實事情轉機出現在半個月前,我父親在整理時無意發現一張收條,居然是當年政府給我們家的證明文件。”
賈天激動道:“上麵清清楚楚記載著解放後賈家上交一對琺琅彩碗給政府,應該就是傳言中高價從詹遠廣手裏購買而來的後掛彩,有此證明,所謂師傅坑徒弟的傳聞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肯定是有小人惡意中傷,從中挑撥榮興祥和韻寶齋的關係,最後導致師徒反目成仇,勢如水火。”
魯善工恍然大悟,居然如此曲折?不過心中暗自腹議:其實還是師傅和徒弟關係早有間隙,否則不就是一句話的事,至於幾十年老死不相往來?
同行是冤家,更何況在琉璃廠,手藝之所以傳承很難,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一句老話。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你們的意思是找我修複好這個碗?”
賈天一拍手,興奮道:“不錯,這是如此!”
“這件事經過我父親首肯,他對穎穎十分滿意,現在唯一阻力就在未來嶽父身上!”
謝穎穎俏臉微紅,白了賈天一眼,不好意思道:“我爸十分固執,這件事困擾謝家幾十年,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
“難得賈伯伯深明大義,願意出麵主動化解這段恩怨,現在又有確實證據說明問題,所以我們商量如果能修複這個碗,說不定會有轉機。”
魯善工點點頭,仔細檢查錦雞碗,終於點頭道:“問題不大,可以試試!”
“真的?”賈天猛地站起身,興奮道:“如果這事真能成,老弟就是我們兩個的大恩人!”
魯善工擺擺手,笑道:“用不著這麼說,善工堂開門做生意,你們願意相信我就是貴客,自然要全力以赴。”
“五天,五天搞定!”
“隻用五天?”
賈天和謝穎穎對視一眼,不過沒有多問,現在琉璃廠幾個老掌櫃都對外讚美善工堂的高超手藝,連延清堂都不例外,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好,這件事不急,請認真對待,我們兩個未來的幸福,全靠你了!”
賈天深鞠一躬,表示感謝後離去。魯善工送他們離開,回到屋裏,看著琺琅彩碗,滿意道:“瞌睡天上掉枕頭,運氣真好!”
把玩著彩碗,詹遠廣最出名的就是仿製乾隆琺琅彩的手藝,青花五彩秘方已經到手,隻不過是經驗火候的問題。
現在又撿寶琺琅彩,嘿嘿,這是要大滿貫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