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還是縣委副書記易剛的壞窗子就一直沒有人來過問,自然更沒有人來修過。
這樣的事情對於蔣長波來說是小事情,但對於易剛來說就不是小事了。幾天下來,易剛看沒有一個人來問過自己,在想推窗望月的時候,那掃興的程度已經不是原先的掃興了,而是更高了。而且把這掃興的原因從壞了的窗子轉移到了蔣長波的身上了。
看著推不開的窗子,易剛十分的惱火,心想,這蔣長波也太他媽的狗眼看人低了。我給你說了的我的窗子壞了,你也當場也信誓旦旦的說第二天來修,現在都第幾天了,連一個屁都沒有給我放一個。他媽的,如果是周博的窗子壞了,可能不說是第二天,而是當場就安排人去修好了。媽的,硬是沒有把老子這麼個縣委副書記放在眼裏呢!
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有一個人是看在眼裏的,那就是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郭晉來。那天蔣長波答應易剛的時候,郭晉來也在場,隻是坐的有些遠而已,但易剛和蔣長波兩個人的對話他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郭晉來在縣政府辦公室負責後勤,本來就很低調,而且對上上下下的所有領導都很關照。並不是說對縣長好,就對那些副縣長們差,隻要是領導安排的事情,他都很上心,竭盡全力的去辦好。所以一直以來,他在縣政府的領導們中間的口碑都不錯。
那天聽了易剛安排蔣長波的事情,郭晉來也就記住了這件事情。幾天後,他到縣政府給領導們安排的流轉房去給縣政府的一個領導送東西。辦完事情後,下來樓,無意中一抬頭,看了眼還是縣委副書記的易剛的房子外麵,也就記起了易剛窗子壞了的事情。留心一看,好像那些窗子沒有被人修理過的痕跡。他就疑心蔣長波沒有安排人修理。
一方麵出於自己是縣政府辦公室分管後勤工作的副主任的原因,這些流轉房有問題他是應該負責處理的。
另一方麵,他也動起了心思,心想,易剛是縣委副書記,那就是說與縣長的位子隻有一步之遙。而且易剛還如此的年輕,在正常的情況下,當縣長是遲早的事情。更不要說易剛的嶽父是當今梓陽市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背景是很深厚的。錢權是相通的,就像一對孿生兄弟,分不開。有錢就有了權,有了權就有了錢。如果易剛當了益昌縣的縣長,那不就是我郭晉來的頂頭上司了嗎?
想到這,郭晉來就找了個借口,問縣委辦公室分管後勤的朱副主任最近有沒有找過修窗子的人。朱副主任是個中年人,當時一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太在意,問道:
“郭主任,你找修窗子的人幹什麼?”
而且還說道:
“我們縣委這邊又沒有哪個領導說窗子壞了,我們辦公室也沒有哪裏的窗子壞了,所以我也沒有聯係過那些老板。”
一聽這話,郭晉來就心裏明白了,易剛房間的窗子沒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