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關係?人家的關係可硬了,與我有什麼可說的?”
鍾娟笑著說道:
“其實大家都知道周光輝是你們縣委書記的親弟弟,所以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又何苦這樣較真呢。我也知道我們公司這次的方案與其他的公司相比是不行的,至少不是最優的,但為什麼能夠通過,並不是你們那些領導不懂,而是他們不願意得罪周光輝,其實就是不想或者說不敢得罪縣委書記周博。但是你卻不吃這一套,與他們對著幹,最後的結果還不是通過了嗎?所以我建議你還是算了。這次讓我來給你說,其實某種程度來說,周光輝或者說周博還是想與你和解。你說是不是?”
也許異性的話最容易接受,或者至少不會起反感效果。聽了鍾娟的一席話,鄧天佑沉默了。
鍾娟繼續說道:
“你的年齡雖然比我大一些,但我估計也大不了多少。這樣的年齡,能夠當到副縣長,這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你想,像你這樣大年齡的人,在你們政府機關裏麵的人,絕大多數人還在默默無聞的幹著辦事員的工作,在外麵社會上混的人,很多還在貧困線上掙紮,而你能夠達到現在這個樣子,既是你的本事,更是你的幸運,我認為你還是應該珍惜。”
鄧天佑掏出香煙點燃,抽了起來。
鍾娟說道:
“天佑,我也是大學畢業的,隻是可能你大學畢業後就到了政府部門,而我,卻在外麵闖蕩,我雖然年齡比你小一些,但我在外麵闖蕩這些年,我知道其中的辛苦和艱辛。有一句話不是嗎,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還在周博的手下,你就要給他這個麵子,而這個麵子不是給周光輝的。這樣對你至少在事業上沒有什麼壞處。”
這次鄧天佑沒有計較鍾娟對他的稱呼,而是有些痛苦的說道:
“鍾娟,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隻是……隻是我這心裏難受,我感覺這與我們上學時候學的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們所有的教科書上都宣揚的是我們是人民的政府,我們的幹部是人民的勤務員,是人民的公仆……但是,現實卻讓把這些話擊得粉粹,感覺這些話完全都是反的。那是人民的政府,有時候感覺就是極個別人的政府,感覺就是為了人民幣。感覺人民才是他們的公仆……唉!”
看著鄧天佑這樣,鍾娟的心裏也不好受,但是她又不知道怎麼來勸導鄧天佑因為她也並不知道有些東西,於是說道:
“天佑,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學的那些我也一樣學過,但是我們要麵對現實。你的困惑我沒有經曆過,更沒有仔細的想過,所以也無法回答,但是我想,你不要拿雞蛋去碰石頭。這樣對你不利。”
鄧天佑歎了口氣,說道:
“好了,今天我還有事,就不說了。你可以告訴周光輝,我可以不再計較舊城改造方案的事情,唉!其實都過了,我也管不了了。但是,也請他以後做事要按規矩來,不要認為我們都是傻子,凡是他以後有什麼事情再遇到我手上,我還是會堅持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