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快五十歲的益昌縣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裘丕來說,今年春節後的幾天過得是最糟心的。過去是因為窮而吃不起飯,但人沒有什麼精神壓力。但這次卻是精神上的折磨呀,被任傑羞辱了、毆打了不說,還連一個屁都不敢放,真是他媽的窩囊!
春節上班後,裘丕坐在自己的那間辦公室,神情都有些恍惚,恨恨的想著前幾天在梓陽市國際大酒店經曆的一幕。
那天晚上與幾個朋友和戰友一起在梓陽市喝酒後,本來想沾點王玲的騷腥味,嚐嚐王玲的身體的美味,哪知道卻來了個任傑,最後自己反而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腥味沒聞到,哦,不,還是吻到了王玲那騷婆娘白嫩嫩的身子了的——一想到這,裘丕又露出了“自己不冤”的微笑。
那天晚上,看著任傑把一身酒氣、軟癱無力的王玲攙扶著出了酒店房間,裘丕立馬將自己身上裹著的浴巾和被捆著的皮帶解開,穿起衣服,來到盥洗間的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那張被王玲抓得鮮血淋漓的臉,忍著劇烈的疼痛,用冷水就著毛巾,一點點的將臉上的鮮血擦拭幹淨。又回到房間裏的沙發上坐下。
忍不下這口氣,這太讓人屈辱了。想到這,裘丕不由得怒火中燒,猛的一拍沙發的扶手,一下就站了起來,好像一個角鬥士稍事得到了踹息的機會,就要全力反撲一樣,而這力量在胸中將裘丕的胸脯鼓脹得厲害——隱隱生痛。
“必須要報仇!”
裘丕從牙縫中蹦出了一句話。
在點燃一支煙,猛力的抽了幾口後,裘丕又頹然的坐下了,怎麼報複?自己打是打不贏的,人家任傑年輕力壯。而且自己今天晚上的事真不好意思說出去。
怎麼辦?怎麼辦?
裘丕像一條被關進鐵籠的狗,在房間裏來回的度步,狠命的抽煙,嘴巴裏還發出如狗般的“嗚嗚”的叫聲。
還有,到底幫不幫王玲這個屄婆娘的忙?怎麼幫?
想到這些,裘丕心亂如麻,最後掏出手機,給一個戰友打了過去,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對方抱怨說道:
“老裘,怎麼搞的?關鍵的時候你打電話過來,你太沒有人性了。”
而且電話裏還能夠聽見一個女人叫床的喘息聲。
裘丕也沒有客氣,大聲吼道:
“你瓜娃子,日你媽喲。你龜兒子一個個倒瀟灑了,把老子一個人丟在這裏受罪。”
對方被裘丕一通不明就裏的大罵,有些摸不著腦門的問道:
“嗨,我說老裘,你啥意思?你不是跟王美女在幹好事嗎?怎麼又發哪門子火?”
裘丕自然不好意思說被任傑攪了好事,還被人打了,正準備找個借口,對方就嘿嘿的一陣浪笑,說道:
“是不是那婆娘太騷了,你拿不下來,想找我幫忙?我現在也正在大戰,不得空呀。你隻有找一下他們咯。哦,你說的要給我們報賬的喲。”
裘丕聽了後,氣得牙齒咬的格格直響,最後罵道:
“錘子倒給你們報賬了!”
說完後,憤怒的把電話掛斷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裘丕起身走出房間,猛的把門一摔,回家去了。不過邊走邊想,回去怎麼給老婆交代臉上被抓爛的傷痕。想了很久後,暗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