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光連忙笑著喊道:
“嫂子,還沒吃飯吧?快來坐。”
劉玉昂著那個高傲的下巴,隻是看著,不說話。
張剛安依然沒動,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武翠花,摸摸索索的掏出煙來,自己點燃抽著。
武翠花怒氣衝衝的說道:
“吃,吃個錘子!”
原來上午自從張剛安走了後,武翠花在娘家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坐不住。中午坐在桌子上,跟娘家人是酒也喝不下,飯也吃不香。
匆匆地喝了幾杯酒,吃了點飯菜,就要走。
這時母親說道:
“麼女,你這個時候走,也沒有車子呀。”
武翠花因喝了幾杯酒,臉色微紅,說道:
“大姐夫送我就是了。”
大姐夫正在喝酒,一聽小姨妹讓送她,於是說道:
“我那個可是個四麵透風的呀。”
武翠花說道:
“那我不管,你必須馬上送我回去。”
一家人都拗不過,最後大姐夫放下筷子,騎摩托就駝著武翠花風風火火的回三泉鎮政府了。
今天上午在娘家屋裏被二姐一頓不陰不陽的奚落,讓武翠花的心情也是壞到了極點。尤其是二姐的話刺得她心尖尖都是痛的。
想起自己的丈夫張剛安,這段時間在家裏長籲短歎的樣子,心裏就替他難受。她知道丈夫是因為沒有當上黨委書記而悶悶不樂。心疼歸心疼,但武翠花不知道怎麼來安慰自己的丈夫。
同時想到,丈夫也是應該當黨委書記了,怎麼半路殺出個任傑來,硬生生把自己男人的好事給壞了。心裏也替自己的男人打抱不平。
她知道今天上午自己男人氣衝衝的走了,還不是因為二姐的話掇到了他的痛處。所以當張剛安走後,她根本無心再在娘家呆下去了。
在回家後,一看屋裏沒人,她估計張剛安可能在夥食團吃飯,就下樓來到夥食團,剛一進去,就聽見夥食團後麵鬧哄哄的,於是她來到雅間門口,正在猶豫著進不進去,突然就聽見了裏麵幾個人在說著什麼,而且是對自己的男人說著什麼,好像必須要自己的男人給什麼人敬酒,更重要的是語氣還不是那麼的客氣和恭敬。這可是武翠花不能容忍的。一股無名火陡然升起,心想,硬是鳳凰落毛不如雞呢,沒有當上書記,還說什麼讓自己的男人要“聽話”!這不是欺人太甚了嗎?媽那個屄喲,老娘的男人除了聽老娘的話,還要聽說的話?
而且聽這聲音,好像還是副鎮長劉玉的,這讓武翠花更是氣上加氣,心裏抱怨道:
“這個龜兒子張剛安,硬是瞎了眼睛,居然說劉玉還是他的啥子表弟。表弟還能對表哥這樣不尊重?!”
所以站在門口,越想越氣,最後鬼使神差的一腳就把門踢開了。
任傑一聽副鎮長朱明光把門口的女人喊“嫂子”,再一看張剛安的表情,估摸著可能是張剛安的愛人,也就笑著招呼道:
“嫂子,快進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