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突然一動,但是馬上又想到,這是一個可以做我女兒的人了,於是一笑,又問道:
“鍾娟,怎麼樣?”
鍾娟過了很久才問道:
“什麼怎麼樣?”
好像她壓根就沒有聽見周光輝的話。
周光輝說道:
“我這知道你感覺配不上鄧天佑。”
鍾娟接話道:
“是啊,人家是副縣長,我呢,就一個打工的,我怎麼配得上人家?”
周光輝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那不一定。你如果是我們公司的副總,那可不一樣了。”
鍾娟想了想,說道:
“副總有什麼不得了的,還不是一個打工的。”
周光輝把方向台一拍,說道:
“我們公司的副總,收入可比副縣長還高呀。”
鍾娟不說話,默默地開著車。
周光輝又說道:
“那我給你一點公司的股份,如何?”
鍾娟聽了後,格格的一笑,說道:
“周總,你現在怎麼這樣急於把我嫁出去,好像是我的父母一樣。”
周光輝被鍾娟比喻成她的父母,有些快樂的說道:
“那是呀。你就把我當成你的父母吧。”
鍾娟搖搖頭,說道:
“周總,你肯定還有什麼話要給我說。”
周光輝向窗外吐出一口煙子,然後說道:
“我看你就是個鬼精靈。”
鍾娟不說話。周光輝神情幽幽的說道:
“你要幫我把鄧天佑說服。”
鍾娟一聽,警惕的問道:
“說服什麼?”
周光輝過了很久才說道:
“你要讓他把舊城改造的項目交給我們公司來做。”
鍾娟露出一臉不解的神色,說道:
“周總,你就為了這事情呀?這你就大可不必了。”
周光輝問道:
“怎麼個大可不必?”
鍾娟放慢了車速,說道:
“周總,你想,他就一個副縣長,在益昌縣,隻要你想做的工程項目,他一個副縣長能夠起什麼作用?”
鍾娟隻是不好說:
“你是縣委書記的弟弟。在益昌縣,有誰敢壞你的事情?”
周光輝臉色嚴肅,說道:
“鍾娟,你說的話不說沒有道理。但是我感覺,這個鄧天佑不一般。搞不好,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拿下舊城改造項目的最大的障礙。”
鍾娟沒有明白周光輝的意思。
周光輝說道:
“我今天一直在觀察這個人,不一般,我看連梁力民都在他麵前禮讓三分。而且,如果我們拉下了舊城改造項目,他不僅是分管城市建設的,而且梁力民說他還是這方麵的高材生,如果拿下他,對我們做這項工程也有很大的好處。”
鍾娟知道自己的老板周光輝在很多事情上的手段,但是她還是說道:
“周總,我總感覺這樣不好吧。”
在微弱的光的反射下,周光輝的臉很冷峻,他幽幽的說道:
“不好?有什麼不好的?做生意就這樣。誰敢說自己沒有做過違背良心的事情?在現在這個社會裏,按照馬克思說的,資本的每一個毛孔裏都滴著肮髒的血。這個理論,你也是學過的嘛。”
說完後,發出一聲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