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瓊一張土豆圓臉微微一笑,說道:
“所以你就要利用這個機會。首先,你要與張剛安劃清界限,更不要什麼表哥表哥的了。那都是過去時了。二,你要到任傑那裏做檢討。”
劉玉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有什麼檢討的?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齊瓊反問道:
“檢討什麼?你為什麼跟張剛安出去了,不參加下午的黨委會?難道這個你不檢討嗎?”
劉玉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說道:
“對,有道理。”
齊瓊繼續說道:
“你想,這個時候,任傑最喜歡什麼?最喜歡聽話的人。喜歡懂規矩的人。喜歡跟他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是不是?如果要說,張剛安也算是不懂規矩。你就要從這些方麵入手。”
副鎮長劉玉被自己的老婆一番的分析點燃了心中的欲望。好像自己已經坐在了三泉鎮鎮長的位子上一樣,眯起小眼睛,十分享受的笑著,溫情的看著他的老婆齊瓊。
新年上班的第一天,鎮長張剛安在職工會上的做法,又讓劉玉的欲望之火更大了,中午回家後,又把職工會的情況給老婆齊瓊說了,齊瓊就更加支持丈夫劉玉去幫助任傑攆走張剛安,爭奪鎮長的位子了。並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商討了計策。所以下午劉玉就到任傑的辦公室,表了一番忠心。
隻是任傑不知道背後的東西罷了。
任傑想著副鎮長劉玉剛才在辦公室的一席話,倒沒什麼,心想,劉玉隻不過是來發發牢騷,但是蔣長波主任的話就不一樣了,他是縣委辦主任,整日跟在縣委書記的屁股後麵,隻要想在周博書記麵前說那麼一、兩句張剛安的不是,以蔣長波與周博的關係,張剛安是必倒黴無疑。
而且還是“人品問題”,這就大了去了。任傑知道,自己跟了周博書記幾年,也清楚一些很能幹、各方麵都很優秀的幹部因為個別領導幹部不滿意這些人,就在周博書記麵前說這些幹部“人品有問題”,最後這些幹部被冷落,甚至多年都不得誌,得不到重用。
後來任傑才懂得,這是個別領導幹部打壓對方的一種手段。看到這種現象,任傑曾經也很為這些幹部抱不平,但是他也沒辦法呀,因為全縣那麼多幹部,縣委書記也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了如指掌。
“人品有問題”,這“人品”二字,就非常模糊,怎麼來界定?更可怕的是,這“人品”二字是一把誅殺幹部的軟刀子。
想到這,任傑暗暗的為張剛安捏了一把汗。
但是,從目前張剛安對自己的態度來看,他確實不怎麼配合自己的工作。
想到這,任傑一下站了起來,他突然想去看看張剛安這時候在幹什麼?
來到二樓,除了副鎮長劉玉的辦公室門是開著的。鎮長張剛安和副鎮長朱明光的辦公室都是緊閉著的。
任傑走進劉玉的辦公室,一看外間沒有人,他喊了聲:
“劉鎮長。”
隻聽得裏間有人回答了一句:
“哪個?”
任傑沒有回答。過了一下,裏麵的人又問道:
“哪個?什麼事?”
任傑一邊又往裏走了幾步,一邊回答道:
“劉鎮長,我任傑。”
剛剛看見劉玉站在裏麵臨街的窗前,突然轉過身,看見是任傑,立馬滿臉堆笑的回身往任傑麵前走去,說道:
“任書記,對不起,沒想到你來視察。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