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開元像一條瘋狗一樣,根本不理會周遭的一切。瘋狗很可怕,但是最可怕的是瘋狗還是冷峻的。更可怕的是劉開元知道自己處於亂刀之中,卻是異常的冷靜和敏銳,左突右殺,刀砍在身上也不管不顧,好一陣刀光劍影,血濺滿地,血染雙方的全身。山林中不斷的回蕩著對方被砍後淒厲的慘叫聲。
司機已經嚇得卷縮在駕駛室裏,絕望而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心想,劉開元死定了!而山區的初春還如外麵的冬天一般寒冷,一陣寒風緊似一陣的刮個不停。
兩軍相對,勇者勝!劉開元的拚命,漸漸地讓對方從圍砍到害怕,從害怕到膽寒,從膽寒到落荒而逃。他也因此被對方砍得渾身是血,傷痕累累。
當司機終於鼓起勇氣從駕駛室抬起頭看的時候,雙方的戰鬥已經基本結束。他看見對方的人跑得看不見蹤影的時候,從駕駛室裏打開車門,戰戰兢兢的出來。
劉開元用砍刀支撐著自己血跡斑斑的身體,眼睛還死死盯住敗退的那一夥人消失在茫茫林區之中的時候,他才一個趔趄,隻聽得劉開元手中的砍刀“當啷”一聲倒在地上,他整個身子也撲倒在地,血流如注。
司機快步跑到劉開元身邊,一把抱起劉開元,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使出全身力氣把劉開元抱上了汽車,瘋了一般把劉開元拉出林區,送到山下的醫院救治。命雖然撿了回來,但是左手卻被砍斷了筋,從此以後左手就成了擺設——廢了。
這件故事後來被山裏山外的人們知道後,不斷的演繹著各種版本,傳得越來越神。
如果你在梓陽市的江湖上說“劉開元”沒有幾個人知道,會一頭霧水且不削一顧的問你:“劉開元是誰?”但隻要你一提起“劉一手”,聽者無不毛骨悚然,立刻敬怕三分,不願多言。
於是梓陽市的江湖上“劉一手”這三個字如冉冉升起的一顆耀眼的新星,名號越來越大,他的本名“劉開元”倒好像消失了一般。
後來“劉一手”靠著這些手段和名氣,手下慢慢聚起了幾十個小兄弟,開始做生意,強買強賣,欺行霸市。漸漸的生意涉及領域越來越寬。從開始的倒運木材,到後來的開采礦山,再後來的房地產、地下錢莊等等。現在名下有各種企業10多個,也成立了一個“劉氏集團公司”。
李勇的高利貸公司就是掛靠其名下的,每年要給“劉氏集團公司”上繳管理費,也就是保護費。像這樣掛靠在“劉氏集團公司”名下的公司,還有不少。
在給市上領導拜完年,給任傑打了電話,了解了事情的大致情況後,周光輝坐在還停在市政府停車場的自己的奔馳越野車裏,又打了幾個電話,通過自己的關係,了解到了李勇的背景。知道了李勇隻是“劉一手”下麵的一個小蝦米,而且還不是有直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