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周光輝嗬嗬一笑,站起來把房間的大燈打開,道:
“江雪,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好嗎?”
於是站起來把江雪外套拿起,披在她的嬌軀上,然後自己也拿起衣服到了盥洗間,穿上出來後,微笑著說道:
“江雪,那我們走?”
江雪也已經穿好了衣服,聽見周光輝問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在醫院的門口,當江雪從周光輝的車子上下來的時候,抱歉的說道:
“二哥,對不起。”
周光輝伸出軟綿的手,輕輕地撫弄了一下江雪的秀發,微微一笑,道:
“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江雪沒有立刻回到父親的病房,而是在醫院住院部的樓下,給丈夫李華文回了個電話。因為她的手機上有兩個丈夫李華文的未接來電。
她在想,丈夫李華文打電話是什麼意思?他會不會到市醫院來了?如果來了,自己怎麼應付?
想到這些,江雪走到醫院住院部對麵的一棟樓裏,在廁所裏又把自己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哪怕一絲一毫的不同於平常的地方,從頭發發梢到衣服的紐扣,再到內褲的正反她都一絲不苟的一一審視。
她尤其怕自己身上有周光輝的氣味,因為夫妻間對氣味是最敏感的,而氣味的異樣是無法用肉眼看見,但是對方能夠聞得見的,能夠發覺你身上氣味與平常的不同。哦,還有煙味,周光輝喜歡抽煙,而丈夫李華文從不抽煙,對煙味就特別敏感,於是她又把自己渾身上下聞了個遍,應該沒有煙味。為了保險起見,她又用水洗了個臉,再拿出手包裏的護膚膏狠狠的擦了個遍,又給手臂各處擦了許多,最後才放心的走了出來。當然,如果丈夫李華文問起為什麼回來這麼晚,為什麼又喝了酒,她都想好了對詞。
江雪剛剛走到醫院住院部樓下的噴泉池邊,突然想,我還是先給李華文打個電話吧,於是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丈夫李華文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裏麵傳出李華文的聲音。
“喂,江雪,你在哪?怎麼不接電話?爸爸好些了嗎?”
一聽聽見丈夫在電話裏的說話內容,江雪知道丈夫李華文沒有到醫院來,心裏就稍許安穩了一些。
聽得出來,丈夫的語氣是急切的,她稍事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回答道:
“我在市醫院。怎麼了?”
李華文“哦”了一聲,問道:“那怎麼我給江麗打電話,說你沒在,出去了。”
江雪在電話裏一笑,用玩笑的口吻輕鬆的說道:“李老師,你還查崗了呢。”
丈夫李華文也嘿嘿一笑,回答道:“沒有查崗,隻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