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社雖然是金融部門,但它還是在黨的領導下。大家都明白,現在這體製,隻要沒有人告你,你幹什麼都沒關係,但是一旦有人告了,你就會麻煩纏身。而周光輝看起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還有自己的老婆一旦知道自己在外麵亂搞女人,依她的那個性格,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因為她知道,這二年,外麵的誘惑太多了,尤其是對有權有勢又有錢的男人可以說是最容易“亂花迷眼”的。在明確自己到益昌縣當信用社理事長後的那天晚上,兩個人一番恩愛之後,她警告自己道:
“老單,你在外麵亂搞女人可以,但是你給我記住兩點,一,不要讓我聽見;二,不要讓我撞見。否則我絕不客氣!”
單傑銘低頭看著壓在下麵已經40來歲,漸漸年老色衰的正縣級老婆,隻是一個嘿嘿的笑著道:
“你說啥子呢。”
應付過去了。
但是現在如果真傳到她耳朵裏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肯定走到了盡頭。
單傑銘拿起煙,點了一支,隨著煙霧在麵前的升騰,他感覺那煙霧的形狀猶如自己吐出的一個大大的歎息。
自己的老婆對自己很不錯了,雖然是高中同學,但是自己去讀中專的時候,她讀的是省內名牌大學。當自己在市郊區的一個營業部當小小辦事員的時候,她就在市委機關。當自己在追求她的時候,還有很多在市級機關的大學畢業生,或者有很強的後台的人也在瘋狂追求。但最終她選擇了自己。
想到這,單傑銘突然有一種負疚感。自己這麼多年確實背著做了很多對不起自己老婆的事情。特別是隨著地位的變化,手中掌握著越來越多的資金放貸權,那些企業老板猶如被掇開了的馬蜂窩一樣蜂擁而至。
除了送錢送物,還送美女。那些美女也可惡,有時候硬是主動送上門來,真不好拒絕啊!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老婆的流言蜚語。
自己也曾經懷疑過她,為什麼她能夠從市委機關的一般幹部一步步爬上去,最後到了正縣級的領導崗位?
剛開始,老婆被提拔後,自己是高興的,但是看看外麵和自己周圍的很多女人往上爬的艱辛過程,大多數都是付出了身體的代價,給自己的老公戴了一頂又一頂的綠油油的帽子。難道她沒有背著自己幹什麼嗎?
再後來老婆越升越高,自己也沒有了當初的快樂,而是帶著懷疑的心態和眼光。於是自己更加注意觀察老婆的一舉一動,無論從語言還是不斷增多的她的接待應酬,都沒有發覺有一絲一毫的可疑之處。
在經過了長期的觀察後,有一天,老婆突然抱回了一堆各種各樣的報刊雜誌、書籍,對自己說道:。
“單傑銘,你以為我當到市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是靠跟領導睡覺睡出來的嗎?”
一臉的委屈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