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無法抑製的眼淚(2 / 2)

又看了眼江雪,一頭波浪長發從寶藍色長袖上衣的肩上傾斜而下,黑色長褲,紅色高跟鞋,把本來就偏高的身材凸顯的愈發性感,透著成熟少婦的獨有韻味。

“嗨嗨嗨,怎麼啦?”江雪發覺任傑有點走神,於是一笑,說道。

任傑被江雪的提醒聲驚醒了似的,馬上有點尷尬的聳聳鼻,解嘲道:

“哎,你們兩個大美女的香氣讓我精力不夠集中啊,哈哈哈。對不起,對不起。”

於是又接過剛才的話題,看著楊洋,道:

“我以後還希望楊洋主任多關照哦,我可是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嗬嗬嗬。”

楊洋笑出了聲,道:

“我又不是土霸王。”

任傑聽了楊洋的話,爽朗的開玩笑道:

“怎麼不是?我要蓋章都必須經過你這個大主任的同意啊,嗬嗬嗬。是不是?”

楊洋反駁道:

“我還不是你的管家婆。”

話剛一出口,突然感覺自己的用詞不對,臉一紅,忍不住的掩嘴一笑。

任傑轉過臉看著一旁的江雪,雙手一攤,滿臉無奈的說道:“江書記,你看看你培養的辦公室主任,好一張厲嘴啊!”

江雪聽見他們的對話,疑惑的問道:

“你們認識?”

楊洋沒有吱聲,任傑倒先說了:

“認識,就是我和周書記前次來,她帶我們來學校找到你的。”

說起上次周博的檢查,江雪臉色一下就暗沉了下來。任傑立馬轉移話題,對楊洋道:

“你先下去,我與江書記還要說點事情。”

楊洋也發覺了江雪的臉色變化,就輕輕地退了出去。

在書記辦公室,江雪當了最後一次主人,給任傑倒了一杯水。然後她拿出早已準備好了的辦公室鑰匙,遞給任傑,說道:

“任書記,這是辦公室鑰匙。”

任傑從江雪對自己的稱呼上感覺到了她有意與自己保持的距離。他心裏一陣隱痛,但沒有去接鑰匙,看著江雪,微笑著說道:

“江……書記,你不要著急,等你把東西收拾完了,再給也不遲。”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在江雪麵前是那麼的自然,心態也很正常,今天卻有點小小的糾結與不安。包括剛才在與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陳新華他們打麻將的時候都不好意思胡她的牌,雖然自己知道她不太會打麻將,但也含著內心中的一種憐愛和討好吧。

江雪臉色凝重,順手把鑰匙放在了辦公桌上,幽幽的說道:

“以後不要叫我書記了吧。”

任傑能夠體會到江雪此時的心情,但帶著固執的兩眼看著她,笑著說道:

“那你也不要叫我任書記,好嗎?”

江雪突然一個暗暗的無奈的嬌笑,問道:

“不叫你書記,那怎麼叫你啊?”

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江雪,一股溫暖湧上心頭,任傑真誠而略帶溫柔的說道:

“我們以後都叫彼此的名字,好嗎?免得這樣太生分了。”

江雪沒有開腔。

任傑最不願麵對的就是他與江雪現在這種場景,他是那麼的欣賞她,生怕她受傷,委屈。但是現在這一切卻真真切切的在他眼前,而且還與自己有關,他感覺這一切的結果都是他給她造成似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不安,隱隱生痛。他甚至想,如果可以,他寧可不當這個書記,繼續在縣委辦公室當副主任,或者副主任都不當,也不要讓江雪這般受到傷害。

但是理智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無法逆轉,上級的決定不是兒戲。

他把江雪還放在辦公桌上的杯子倒上水,默默地遞給江雪,隻說了一句:

“江雪,別怪我,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寧願……”

江雪聲音低沉,眼瞼下垂,幽哽的說道:

“任傑,別這樣說,造成我今天的結果,與你沒有關係,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在女人最脆弱的時候,男人的一句話可能就會讓女人偽裝的心靈堤壩一潰千裏。江雪雖然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但是自己這次事業上的打擊讓她備受煎熬,內心的痛苦累積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終於在任傑這不經意的一句關切中徹底崩塌。她沒有去接任傑遞過來的水杯,而是一下就撲在了任傑的肩上,眼淚控製不住的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