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哥哥,你以後叫我靜秋吧。他們都叫我歐陽,我想你的叫法要與他們不一樣,好嗎?”
美目裏含著期盼,急切的。
任傑也溫情的“嗯”了一聲,然後硬生生的把歐陽靜秋輕輕推開,說道:
“靜秋,你去換衣服吧。”口氣裏滿是遺憾與不舍。
在等待歐陽靜秋換衣服的時間裏,任傑也把衣服換上了,並在外麵等著。在這期間,他在想關於先前錢多三給他說的一些話。
其實任傑對益昌縣幹部中流傳的“四兄弟”是知道的。隻是他不想對外人說,因為他知道,領導都不喜歡其他人了解他們的秘密,更討厭別人在後麵議論他們的事情。一旦發覺你在背後說他們的事情,絕對你得不到什麼好果子。所以他在錢多三問他的時候,他就裝瓜,他心裏也清楚錢多三可能也不相信他不知道,認為他沒有說實話,但這樣至少給錢多三一個自己不是喜歡在背後搬弄是非的人。因為他也知道,今天的情況,錢多三肯定會給縣委書記周博彙報。對於錢多三叫電視台的美女歐陽靜秋來,其實也是試探他,錢多三不是一再提醒,要成為圈內人,必須是“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嗎?歐陽靜秋確實漂亮,他也心動,但是他也怕,怕什麼?他不知道。還有就是不忍。
不大一會兒,歐陽靜秋就出來了,看著高挑而美麗的歐陽靜秋,任傑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說道:
“靜秋,我們到外麵去散散步,這會兒天已經黑了,也涼快了。”
任傑和歐陽靜秋在外麵轉了一圈,回來時,錢多三和林可可也出來了,林可可老遠就格格格的笑道:
“歐陽,你們真快呢。”
歐陽靜秋臉一紅,有點羞澀的輕輕嬌喊了一聲:
“林台長。”
林可可又美目轉向任傑,用嗔怪而神秘的語氣說道:
“歐陽,你任哥哥欺負你了的沒有?”
歐陽靜秋更不好意思了,上去一下把林可可抱住,還是那一句:
“林台長。”
任傑隻是正在那裏傻笑,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多言。
錢多三跟在林可可後麵,說了句:
“任兄弟,玩嗎去喝點夜啤酒?”
任傑立馬笑著說道:
“錢大哥,不了,不了。你老人家還要休息,明天你還要上班。”然後看著指著林可可和歐陽靜秋,笑說道:
“還有著兩個美女也該就寢了。熬夜對皮膚不好。”
林可可卻馬上接口道:
“我倒不怕。”
錢多三想了一下,道:
“好吧,我們回去。每天任兄弟還要到白雲鎮去報到。”
夜色靜謐。鳳凰山依然是燈火輝煌。從鳳凰山的啟明星溫泉酒店出來,一路兩邊遠遠近近的山如黛。農家散落期間,樹影婆娑。農田裏散發出稻穀草腐濁的香味。還要荷花發出淡淡的清香,一陣微風吹過,荷葉發出相撞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一輪半月掛在幽藍的夜空,起光暉也足以照亮整個大地。
任傑突然想起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裏麵的幾句話:“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裏。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別有風味的。月光是隔了樹照過來的,高處叢生的灌木,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卻又像是畫在荷葉上。塘中的月色並不均勻,但光與影有著和諧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
當然這一路的荷花塘是當地老百姓種植下為了采藕。
四個人就一路說說笑笑的回到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