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叫“翼飛咖啡店”,不大,悠揚的輕音樂讓從熱浪中進入的任傑和江雪心情放鬆了許多,也輕快了許多。
他們選了一張背街一張小桌子坐下,點了兩杯貓屎咖啡。
任傑看著江雪,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做的春夢,心裏一陣羞澀和不安,臉色也不好意思紅了一下。
江雪誤以為任傑在幸災樂禍,嗔怪的恨了一眼任傑,抱怨道:
“這下你高興了。當了書記了!”
任傑馬上嗬嗬一笑,分辨道:
“江雪,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江雪不依不饒的問道:
“誤會你了!?難道我汙蔑你了?那你怎麼在我麵前臉都紅了?我看你就是做了虧心事,心裏有鬼!”
任傑哪敢說,我臉紅,是因為我看見你,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你站在我麵前,我正準備和你親熱!那不是討打找抽嗎?
他隻有嘿嘿一笑,回答道:
“我沒有臉紅呀。”
“沒有臉紅?我看你是臉皮真厚,當麵說謊。”江雪怒氣未消,一雙杏眼狠狠地恨著任傑。
沒有了語言,隻有咖啡廳裏柔曼的音樂。江雪也看著咖啡杯發愣出神,情緒漸漸低落,愁容爬上了嬌臉。
看著江雪這個樣子,任傑心裏也不痛快,於是打破沉默,首先說道:
“江書……”,“記”字還未出口,馬上改口道:
“江雪,不要這樣,過了就算了。好不好?”
江雪右手拿起小勺子,輕輕地在咖啡杯裏轉著圈滑動著,眼睛也無神的盯著杯裏的咖啡,臉色十分難堪。
任傑又端起咖啡杯,像喝酒一樣把自己的杯子往江雪的咖啡杯上輕輕一碰,微笑著道:
“來,喝一口。”
江雪沒有理會任傑,仍然看著杯裏的咖啡打圈,發呆。
任傑自己喝了一口。在他放下杯子的時候,江雪突然抬起頭,哀怨的歎了一口氣,問道:
“你事先知道嗎?”
任傑一楞,連忙回答道:
“我也是今天上午常委會後,組織部林部長找我談話後才知道的。”
江雪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任傑,說道:
“我不相信,你前次跟周書記來白雲鎮的時候是不是就為了我的工作的事情?你不是還說效果好嗎?我會有好的結果嗎?怎麼現在會是這種結果?”
聽見江雪一連串任性的問自己,任傑心裏反倒沒有責怪她,連一丁點的不高興都沒有,而是心平氣和的解釋道:
“江雪,那次我真的不知道周書記為什麼突然到你們白雲鎮來,當時我也僅僅是猜測。你知道,周書記不說,我一個秘書那敢問。”
江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道:
“他們也太欺負人了,怎麼把我安排回來當個副局長。我在鄉鎮幹了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你也知道,鄉鎮的黨委書記回縣上,基本都是單位的一把手,安排當副職的很少,即便是副職,也是縣委、政府裏麵的綜合部門。計生局算個什麼,把我安排到那裏,也太不公平了。他們看我是個弱女子,好欺負。”
江雪說著說著,開始是氣憤,慢慢地嬌眼裏含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