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風夾帶蘋果飛出後,他手中的第二支利箭已疾速離弦,瞬間就洞穿另個蘋果,人群暴發一陣喝采。一個士兵跑過去撿起兩隻中空的蘋果,向人群展示。
達旺春風得意,趾高氣驕,視後麵選手為添枝,全然不上眼。
第二個箭手上場,百步穿楊之技顯然不過硬,兩箭連發,卻隻射中一個蘋果,第二支箭擦著喀塞人的耳邊飛落,這樣,他可獲賞一匹葦布。
第三個矮個兒箭手略顯緊張,弓未全張,臂力稍鬆,弦即滑脫,兩隻長箭飛出後,其中一隻箭簇噗地直穿木柱上喀塞人的喉嚨,喀塞人蹬腿瞠目,頃刻命斃。單佛在看台上手一揮,兩個喀巴士兵上前,將氣絕的喀塞人解下拖出場子。隨時,又一個喀塞男子被綁在了血紅的木樁上,比賽繼續舉行。
半個時辰過去,一連三個喀塞男子被射亡,箭場被血色染紅後,歡呼的人群逐漸寂寥,喜意不再,冷漠凝結在圍觀人臉上,不再有暖意與開懷。
“邀賞屠殺,是在踐踏人類良知啊`````````”胡木老爹搖頭深歎。
當再去地宮提取第四名喀塞男子充箭靶時,卻久久不見蹤影,單佛又派幾個喀巴士兵去催,不久,回來了一個,血糊滿麵,周身掛彩,一腳一血印,老遠,就淒厲呼號:“不好了,喀塞奴隸造反了!喀塞奴隸造反了````````”
單佛從虎皮椅上猛然驚起,他大步趨前,雙手拎起倒地的傷兵,厲喝道:“甚事?”
“大王``````喀塞```人`````造````造反了,他們```殺```殺死了我們`````很多弟兄。”
“他們人呢?”
“在地宮裏````````一些人逃````逃跑了````他們```手中````有刀槍````”
單佛將傷兵隨手摜地,抽出佩劍,衝前一揮:“集合軍隊,殲殺地宮裏的喀塞奴!”
“糟糕!”急轉直下的情形,令胡木老爹也始料不及,“定是秋楠他們帶頭起事,單佛殘暴的行徑已逼他們於絕境,此時不揭竿而起,更待何時````````”
“咋辦啊````````胡木老爹!”見單佛領著數百名士兵撲向巨石後的地宮,古蘭心急如焚。
“見機行事,我們都跟上!”胡木老爹扔掉手中的木杖,對古蘭、趙蝶、嬡嬡、圖西格叮囑道,“注意隱蔽,別讓喀巴人發現。”
五人一溜兒小跑到巨石後的叢林,見此時喀巴士兵已把地宮出口團團包圍,洞口殺聲震天,塵土飛揚,慘叫不絕於耳。不久,隻見沈秋楠、黑頭、朱樂領著一幫喀塞男子衝殺出來,他們人手一刀,刀形五花八門,且都鏽痕斑斑,沾滿血跡。
“嗬```````秋楠!”古蘭緊握心口,翹望到鐐銬已斷,長發飄逸、大刀翻飛的沈秋楠,情不自禁叫出了聲。
在單佛指揮下,喀巴士兵搏命般往前衝,他們刀快,但在矮小的喀巴士兵麵前,沈秋楠、黑頭、朱樂的刀更快。隻不過,他們三人下手少有取人性命,皆衝對方握刀之手而去,解除其武裝即止,或再跟上一腳,踢翻就行,絕不會追砍上第二刀。
待所有喀塞人衝殺出地宮,喀巴士兵已裏三層、外三層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多喀塞男子受磨已久,形銷骨瘦不說,還帶傷戴鐐,戰力明顯不如喀巴士兵。時間不長,數名喀塞男子戰死於刀下,本就劣勢,人數銳減後,形式對沈秋楠一方更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