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如此!”沈秋楠想了想,“我們周圍的雪山有天山山脈,昆侖山脈,喀喇昆侖山脈,最有可能是喀喇昆侖山的水係,它自西向東流進塔裏木各大綠洲,最遠流入羅布泊。”
“以這條河的流域麵積來看,它肯定發源自大山雪峰。”趙蝶說“但奇怪的是,現在的季節應是雪峰上的雪開始融化之時,像這樣的河本有流水,為啥它是幹枯的呢?”
“是啊,我也很奇怪!”沈秋楠邊說邊查看到河流的流向,查看了幾處河沙的波浪衝擊扇。他指著河流的一端說:“河水是從這頭流過來的,這個方向應是西方,雪山應在這個方向。”
“不一定的,叔!”嬡嬡開口說:“河流往往是曲曲折折,經常改道。”
“對呀,我咋沒想到。”沈秋楠恍然大悟,“我咋沒想到河流會改道。這條河在很久以前有雪山的水流過,後來由於地理地變遷,變化,可能河流的流向改了。”
“這麼說,附近肯定還有一條流著水的河!”
“應該是的,但不知那條河與我們相隔多遠。”
“秋楠,你咋能肯定這樣寬的河會改道?”朱樂有些不解。
“黃河在曆史上也曾改過道,在沙漠地帶就更容易理解,就象流入羅布泊的塔裏木河和孔雀河,它們有時合流注入羅布泊,有時孔雀河流向台特馬湖,塔裏木河則流向南,使羅布泊的水量分散,給人一種誤解,認為羅布泊會遊移,其實這隻是上遊的河流改道的結果。”
“這麼說,隻要我們找到那條已改道的河,我們就能走出森林?”朱樂問。
“應該是這樣的,有水就有魚,有水有綠洲,有村莊,有牧人~~~逆流而上,就能走出森林。”
前麵的路似乎有了模糊的概念,唯一的希望就是去證實它的存在。如果不存在那條改道的河流,或改道河流的流向遠在幾百公裏之外,那麼大自然與他們開的玩笑將殘酷地摧垮每個人意誌,沈秋楠默默祈禱。他扛起木棍上用樹葉包好的鬆雞肉和蟒肉,又重新進入了河對岸濃密的原始森林。
五個人的體力明顯不如昨天,摔跤絆倒的次數多起來。沈秋楠的嘴唇幹裂起皮,露出道道血口,咽一口唾液也變得艱難。胡楊和灰楊高低搭配的喬葉層密不透風,不多久,他們遇到了殘敗的森林地帶,這些枯死的胡楊大的要兩三人環抱才能合圍。樹幹和枝杈沒一片綠色的跡象,許多破樹洞在千奇百怪的樹樁上像一雙雙陰森森的眼睛,又似一張張血盆大口。枯林中沒一絲聲響,靜得可怕,給人的感覺象在荒涼的外星球上,置於這種死亡地帶比遇見蟒蛇簡直可怕千倍,五個人慌不擇路地走出枯林時,握拐杖的手都汗濕淋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