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東漢文壇的奇葩,傾世才華賦予滿腹經論語;她是東漢大文學家蔡邕的女兒,才情卓越抵過美貌如花的讚譽;她是大學士子衛仲道的愛妻,怎料得英才薄命獨歸家的哀怨;她是匈奴左賢王的寵妃,異地風情亦變不了思鄉的幽怨;她是一代英才董祀的夫人,誰知命運憐憫給予溯洛水山麓了卻殘年……
天資銜帶琴瑟韻,
纖手捏來世外音。
百般愁緒何處訴?
一曲《胡笳十八拍》
(一)淺憶垂鬢豆蔻美,善文通韻自然成
童年是一個美好而令人遐想的階段,亦是與若幹年後波折而產生的對比篇。垂鬢時我們希冀著碧玉年華的靜美,而當滿頭青絲染上蠟黃時我們卻又淺憶著孩提的樂趣,像每個孩子一樣蔡文姬有著一個快樂的童年。她生於一個書香世家,父親蔡邕精於天文數理,妙解音律,是曹操的摯友和老師。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文姬自然也是博學多才,博覽經史,擅長吟詩作賦,更令人詫異的是她的音樂天賦更為驚人。
有一次蔡邕在大廳中彈琴,正當琴音高昂時琴上的第一根琴弦斷裂了,文姬當時在隔壁就聽出了父親彈斷的是第一根弦,蔡邕十分驚訝緊接著又故意把第四根琴弦弄斷,結果又被她聽出來了,文姬時年六歲。一個懵懂之年的孩提能有如此高的覺悟豈是一般人可以媲美。
劉照《幼童傳》載:邕夜鼓琴,弦絕。琰曰:“第二弦”。邕曰:“偶得之耳。”故斷一弦問之,琰曰:“第四弦。”並不差謬。
年少芳華春朔逝,天籟韻律自然成。如此才女誰人可曾想到她以後的命運會如此的悲淒。當她還沉浸在總角歡愉之中時,誰曾想到命運之神已在冥冥中安排好了她以後的艱辛征程。若那時的她已知在金釵之年後將麵臨夫逝俘虜的劇目,那紅塵間會不會多一位禪色清香的遺世高人。蔡文姬一個東漢紅塵俗世中的奇女子,一個飽受離別苦楚的異鄉異客,一個充滿著悲情色彩的代表,一個為救丈夫勇敢見魏王的婦人。一個在中國文壇曆史上獨特的女性標誌。
(二)琉璃宿命朱砂見,衛夫亦歿伊自歸
古有詩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語,今有“帶我長發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絲綰正,鋪十裏紅妝可否?”可見愛情是一個永恒的話題。幸福會降臨在每個人身上,蔡文姬亦是重複了所有女子的道路,踏上了一條幸福的婚姻征程,隻不過這條路對於一個及笄之年的孩子是那麼讓人質疑,冥冥中像預示著什麼?
古代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稱,蔡文姬也是在此製度之下嫁給了當時大學出色的世子河東衛家衛仲道為妻,當轟響的樂隊奏著喜慶的音樂時,這位才貌雙全的女子踏上了那花團錦簇的花轎,從一個千金小姐搖身變為衛夫人。衛仲道是一位年經有為的青年才俊,在現代來說也算的上是高富帥級別,這種高富帥與白富美的結合本來就是令人羨慕的組合。因文姬是一個美貌與才情兼並的女子,衛仲道亦是當時才貌雙全的青年,所以兩人婚後生活是比較美滿的,兩人從詩詞歌賦談到琴棋書畫十分融洽,所以說蔡文姬的第一段婚姻從某種角度上是幸福的。日常生活中夫妻二人也是相敬如賓,沉浸在愛情的幸福漩渦之中。可誰曾料到如此才子佳人的佳話會在一年後化為泡沫,或許是天妒英才,亦或是月老無意搭錯那根紅色的絲線,或許是……有太多的假設讓人遐想,而最後的結局隻有一個昔日恩愛的夫妻如今隻剩文姬一人獨坐空房暗自傷。就連往日慈愛的公婆也在丈夫離去後對她惡語相對,即使她縱有百般疼痛,可對於一個及笄的女子這樣的打擊未免有些沉重。昨日還沉溺於新婚甜蜜,今夕就要麵對夫逝之痛。記憶裏彌留的都是深愛的丈夫咳血而去的畫麵,是那麼揪心,那麼清晰,一幕幕在腦海裏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