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芸一出擎恒集團大樓,錢千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怎麼樣了,芸芸?成功了嗎?”
孫芸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一肚子火,對著錢千洛破口大罵:“錢千洛,你真的很煩。”
電話那頭明顯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
通話中,隻剩下呼吸聲。
孫芸芸也覺得做得過了:“不好意思,千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時心急,受了委屈……心情不太好。”
電話那頭,錢千洛的手緊緊抓在裙子上,顯然在努力平複。
“沒事。”錢千洛深呼吸。
孫芸芸將聲音放軟:“千洛,你真的別和我生氣啊,我不是故意的,真對不起,隻是你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沒將話說完。
“沒事沒事,是我不好,也沒有考慮到這個時間合不合適,我光擔心你了。”
“嗯嗯,謝謝。”孫芸芸說道。
說完,錢千洛也不想多問,“那你先忙,如果有需要再和我說,我再讓我哥幫你。”
孫芸芸這才想起來,自己借著錢南城的名義過來的。
想到霍彥朗在辦公室裏對她的態度,孫芸芸說道:“不用了,謝謝千洛,我先掛了。”
說完,不等錢千洛再說什麼,她果決將電話掛掉。
孫芸芸把電話掛掉之後,錢千洛張了張嘴,沒說完的話卡在嘴裏,等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盲音之時,錢千洛生氣地把手機往床上一摔,狠狠地罵了一句粗話!
“自以為是,牛什麼呀!受了委屈,就來找我發脾氣?我惹她了?!”
錢夫人恰好走過外麵,聽到房間裏傳來驚天動地的發脾氣聲,不由得擔心地走過去看:“千洛,怎麼了,誰惹你了?”
“誰惹我了?還不是孫大小姐,爸讓我和孫芸芸搞好關係,可你們也不看孫芸芸是什麼人,就她那個脾氣,外表柔弱心狠手辣,比當年的慕嵐更趾高氣揚,難怪最後慕嵐都跌在她手上!”
“好了,這些話心裏知道就行,說出來幹什麼?”
“媽,我就是委屈,憑什麼呀?她求著哥哥替她辦事,自己沒本事,辦不成,又來找我麻煩,我就是打個電話問問她,我怎麼惹她了?從來家裏人都是捧著我,誰罵過我呀?”
“好了,你忍一忍!”錢夫人冷下了臉,“怪就怪你爸,做生意比不過她家,咱家可還有幾個訂單在她家手上,你吃的穿的,可也有從她孫家掙來的錢。不就是忍忍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看當年慕家不也這麼沒了嗎?誰知道她孫家能得意多久?”
錢千洛聽罷,吞了這口氣:“算了,就當我運氣不好,撞槍口上了!”
這邊,孫芸芸將特意紮起的小馬尾鬆了下來,一頭大波浪卷發鬆散下來,頓時平添了幾分女人的嫵媚。
她在路邊站了一會,然後打了電話,叫了自己的司機過來,至於放在霍彥朗辦公室的那份錢氏的合同她也不管了,她現在心情要多糟有多糟,哪有心情管這些?
不過是一個來這裏的借口而已,別人家公司的事,關她屁事?
孫芸芸站了一會,司機到了,她撫了撫頭發,直接坐進了車裏去。
到了家,孫芸芸的妹妹孫甜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一看到她就高興地喊了起來:“姐,你去哪了,穿成這樣?”
孫芸芸看到孫甜陽光無憂無慮的笑臉,頓時心一塞:“你不顧著學習,管這麼多做什麼?”
“姐,你脾氣怎麼這麼差啊。”
“你爸呢?”孫芸芸直接轉了話題。
“爸好像心情也不怎麼好,去公司了吧。不過話說,姐,你去哪了?”
“去擎恒集團了,爸最近和這個公司有過節,我去解決一些事情。”
“那你是沒成功嗎?”孫甜問。
孫芸芸頓時給孫甜甩了一個白眼,叮囑道:“記得,一會爸要是回來,什麼都不許說!”
說完,孫芸芸上樓,走進自己房間讓傭人送了一份水果過去,然後把門關上了。
擎恒集團裏。
霍彥朗一直處理其它文件,孫芸芸已經離開很久,等到霍彥朗把文件處理完抬眼一看,才發現孫芸芸放在辦公室裏的東西。
霍彥朗直接撥了內線給薛北謙:“過來一下。”
薛北謙過來以後,視線直接落到那份帶著錢氏LOGO的合同,皺了皺眉頭:“學長?”
“這份合同我等了一上午,怎麼會在你這裏。”
“孫芸芸幫錢南城把東西送過來。”
“孫芸芸?”
“京耀地產。”
薛北謙眉宇緊蹙,勾勒出幾分男人的氣場,嚴肅:“京耀地產的人過來幹什麼?孫芸芸是孫家的小姐?”他隱隱約約記得當初霍老爺子生日宴上的那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