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上下打量慕安然:“進來吧。”
“請問您是?”
“麵試官。”
慕安然愣了愣,看著麵前的麵試官,好年輕……
“先生,抱歉!”慕安然笑著微微鞠躬,“剛才問得有點唐突了。”
年輕男人笑了笑,“沒關係。”
他走到慕安然麵前,把門推開,將慕安然迎了進去。
麵試的過程還算愉快,幾乎沒有什麼太刁鑽的問題,麵試一結束,對方直接對慕安然說:“這樣吧,我也不需要等你回去再答複你了,我們研究院缺新鮮血液,我覺得你就挺好的,明天你就來這裏上班吧。”
男人伸出了手:“我姓唐,唐季博,你可以叫我季博,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真的嗎?”慕安然挺開心的,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握了上去:“謝謝!”
……
慕嵐走在醫院的走道上,慕方良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其實醫生說慕方良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可以出院了,但一出院就要轉送監獄,慕方良怎麼會讓事情走到這一地步?
現在隔三差五慕方良就裝一次心絞痛,醫生也沒辦法拿捏。
警隊的隊長期間來看過一次,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老賴”。可這不久是老賴麼?所幸慕方良無所謂。
老賴又怎麼樣?他當年做那些事情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些小毛頭在哪呢。
慕嵐去繳費,走了兩步她停了一下,感覺背後有人盯著她。
慕嵐一回頭,頓時瞪大了眼睛,開始發抖:“霍、霍彥朗!”
“霍總,你來這裏幹什麼?”所幸,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霍彥朗穿著一身黑呢子大衣,簡單的款式越發襯得霍彥朗盛氣淩人,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無論是否落魄,都讓人覺得貴不可攀。
霍彥朗矜貴優雅地站著,低著頭看慕嵐的目光並不和善,甚至是沒有耐心:“昨天是你?”
“什麼是我!”慕嵐緊張,果然嗎?沒撞死他最後還是被他看見了嗎?
霍彥朗本來就沒耐心,此刻感覺到她的故弄玄虛,薄唇笑了笑,泛起了一絲冷意。
“慕嵐,一直以來我足夠客氣,我以為你知道。”低沉磁性的聲音,簡單的幾句話,像是在哄慰情人。
可慕嵐聽著隻覺得這是一種催命的聲音。
霍彥朗這人向來深不可測,尤其是對著外人,一但生氣了,那外表也是看不出生氣的!
可是動起怒來,特別可怕!
慕嵐怕完之後笑了笑:“霍彥朗,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警告我嗎?你現在連擎恒集團的董事長都不是了,你以為還我會怕你嗎?我告訴你,我慕嵐現在什麼都不怕!”
“是嗎?”
慕嵐聽著,頓時打了個激靈,但她的高傲不允許她服軟:“霍彥朗,你別以為你還能威脅到我,現在一無所有的人是你,不是我。”
慕嵐說完,不想再繼續下去,她傲氣地朝霍彥朗看了一眼。
這一眼因為身高高度的關係,像極了在翻白眼。
高跟鞋的聲音在整個走廊裏響起,霍彥朗看著慕嵐離去的背影,頎長的身體站得筆直優雅,依舊從容不迫得可怕。
霍彥朗最後勾起了嘴角,眼底藏著風卷殘雲。
他轉身,沉穩的腳步聲也在醫院走廊中響起,漸行漸遠。
半個小時後,醫院。
“357病房的病人,該吃藥了!”一個女護士走了進來。
慕方良看著眼前的女護士,“我女兒呢?”在醫院住習慣了,都覺得這些護士隻是傭人。
“您真有意思,您的女兒在哪我們怎麼知道?”女護士也是積怨已久。
明明病好了還非要裝病賴著不走!
“你這是什麼態度?”
“什麼態度?這不是正常態度麼?”女護士把病曆本打開,開始例行公事:“今天頭疼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慕方良立即沉下臉,摸了摸自己額頭:“渾身哪都不太舒服。”
柳眉此時已經去買飯了,隻剩下慕方良一個人,慕嵐又在外麵繳費。
護士聽著慕方良說著陳詞濫調,今天也不和他計較,目光閃爍了一下,繼續說:“這樣吧,今天開個抽血的單子,替您驗一驗血,做個深入檢查。您年紀也大了,指不定身體真有哪不舒服,就算沒不舒服的地方,也謹慎一些,免費做。”
護士裏語氣有些服軟,慕方良扳著一張臉的表情才終於好了些。
“哼。”算是答應了。
女護士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寫完之後才給慕方良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