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也皺起了眉頭,一陣心疼。
慕嵐是她的女兒,雖然跋扈了一些,可從小被捧在手心的姑娘,怎麼就這麼遭遇了這樣不人道的事情。
“姐……”慕安然恐懼。
“別叫我姐!都是因為你,霍彥朗才會這樣對待我!他認為是我傷害了你,所以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被十個男人輪流玩弄,差點死在那間地下室裏,這種痛苦的感覺你嚐試過嗎?”
“就因為覺得我欺負了你,他就要這樣對我!”
“難道不是嗎?”一直沒有出聲的霍彥朗,驀地冷冷出聲。
在場的人都反抽了一口氣,慕方良黑著臉看過去,柳眉也擔憂地看向了霍彥朗,慕安然則白著一張臉,囁嚅著唇,望著霍彥朗。
霍彥朗緊抿著唇,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霍彥朗……”慕安然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好啊,安然你看看,他沒有否認不是嗎?他竟然反問我,‘難道不是嗎?’所以,這就證明了,他果然是因為你,所以才要報複我。安然,我被輪\\奸全是因為你!”
慕安然腦子一片空白,就連柳眉、慕方良都看向了她。
慕安然的心像是猛然炸開,把自己的理智炸得支離破碎。
慕嵐崩潰的笑著,把自己的傷口一寸寸剖開給她看:“我知道,口空無憑,光說是沒用的。”她看向霍彥朗,“我有證據。”
霍彥朗冷冷地看著慕嵐,宛如看著一場鬧劇,“嗯,然後?”
慕嵐一下子又被氣得不行,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樣,隻要他不上心的人或事,從來這般不給麵子,事已至此,霍彥朗仍像是事不關己,將一切高高掛起。
慕嵐抖著手,直接從身後拿出了文件袋:“證據!這些都是證據!”
“霍彥朗,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麼?以為我醒不來麼?還是你以為,就算我醒了也對你造不成威脅?你可以不顧慕家麵子,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但安然呢?安然知道你自作主張,為了她而傷害她唯一的親姐姐,她會原諒你嗎?她能原諒自己嗎?”
霍彥朗挺拔的身形終於動了動。
慕嵐看他有反應,更加淒厲地笑著,用一種極度哀婉的眼神看著慕安然。
這種眼神,就像是一種委屈的、無聲的控訴。
別說慕安然經曆過那種可怕的事情,差一些就叫人欺負了去,她幾乎可以感同身受,而慕嵐……確確實實是被人輪\\奸著。
慕安然難受得發抖,渾身冒出了小雞皮疙瘩,雙眼失去了焦距,痛苦地望著所有人!
“不……不是這樣的。”慕安然喃喃道。
慕嵐笑:“不是這樣的?事實就擺在麵前!你們一定都想不到,我不僅醒了,我還有證據!”
慕嵐突然把文件袋裏的東西抽出來,“啪——”地一聲,把東西全都摔到了桌上。
慕方良冷冷看著桌上的照片,柳眉倒吸一口氣。
慕安然突然覺得一切都那麼刺眼,她這些天和霍彥朗的甜蜜,突然就像個笑話。
文件袋裏的照片被人調光處理過,所以哪怕是晚上照的,照得有些倉促,也依舊清晰可辯。照片上幾個身形魁梧的男人從行李箱裏將慕嵐拖出來,動作毫不憐香惜玉,像是卸貨一樣,將人搬出來。
慕嵐的目光也落到了這張照片上,再次看向被人像死豬一般對待的自己。
慕嵐大紅色的唇死死咬著:“看見了嗎?這就是現場!憑著這張照片,我就可以去告你。”
“然後呢?”霍彥朗的聲音絲毫沒有起伏。
就好像,今兒這晚並不是在對峙,隻是在閑聊,聊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慕嵐愛極了霍彥朗這樣的男人,處變不驚,哪怕在這樣的情形下依舊如此有風度,可惜這些風度這會兒變得有令人心寒,越加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誰都無法讀懂霍彥朗此時深邃的目光中藏著什麼,是喜?是怒?
慕嵐簡直要被霍彥朗不緩不徐的聲線激怒,她找出另一份資料:“然後?然後霍總可以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這位?還有這位名叫黑貢的男人,應該不用我多說,你認識吧?”
慕嵐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你怎麼可能不認識?不過是你手下的一條狗!”
“嵐嵐!”柳眉猛地出聲。
慕嵐繼續說道:“隻要我在口供上說出那一晚我見過你,再加上這些照片和資料,就應該能確定你是幕後主使的嫌疑了吧?霍彥朗,你需不需要我幫你坐牢?堂堂‘擎恒’集團的總裁,主使一場強\\奸案,應該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