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猛、司徒昊等人看著空度老祖痛苦的樣子都有些於心不忍，他們畢竟不是邪修，也不是大惡之輩，哪怕與人交手，也是能給對方個痛快，絕對給對方一個痛苦。
以手段折磨別饒事他們從來沒有做過，氣血倒灌、萬蟲噬心的痛苦，他們從來也隻是聽過，從未親眼見過，現在看來空度老祖的模樣，會生出些惻隱之心倒也正常。
但緊接著他們的心就平靜下來，因為受痛苦的人是空度老祖！
一個從不把別人性命當性命的邪修，他這樣的人無論受多大的痛苦，都不值得可惜。
空度老祖的慘叫還在繼續，劇烈的痛苦已經把他折磨的不像人形，最關鍵的是，每當他要被痛苦折磨的要暈過去的時候，陸羽就會用戰氣把他喚醒，讓他無時不刻的都在承受著那萬蟲噬心、氣血倒灌的痛苦。
“你……你是魔鬼嗎？”空度老祖衝著陸羽大吼道。
“比起你殺人取修為，又取人精血的行為，我這樣的做法實在太仁慈不過了。”陸羽麵無表情，要換做別人，他或許還有幾分同情，但對空度老祖，他沒有絲毫同情。
他甚至還嫌自己的手段不夠狠，不夠為蘇青等虎牢郡的人報仇。
“夠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求求你停下，停下！”終於，空度老祖支撐不住了，大吼著讓陸羽停下。
陸羽有些不願，但最終還是哼了下，停止了對空度老祖的折磨。
“記住，這隻是暫時的，那些禁製符咒還留在你的體內，隻要你敢有一句假話，我就讓你嚐嚐比剛才更厲害十倍的痛苦！”
冷冷的哼了一聲，陸羽不給空度老祖喘息的機會問道：“吧！你是怎麼突然成為聖者修士，並且學會吸取修為這等邪修戰技呢？”
在巴角城的時候，那裏的修士就過，虛空老祖並非一開始就是聖者修士，大約在數年之前，他還隻是巴角城的普通修士，平日裏靠著坑蒙拐騙過生活，但外出曆練了一年回來後，他就突然成了聖者修為的大能修士……因而陸羽對他的經曆一直有所懷疑。
再加上當初戳穿他的時候，還曾隱隱感受到他和湯陰山的蛇龍有些關係，而虛空老祖也沒有否認過這一點，陸羽就更加想要了解其中的內情了。
“我本是巴角城的一個普通修士……”
這一次，虛空老祖沒有任何隱瞞，先是把自己的來曆背景詳細的了一遍，而後道：“約莫兩年前，我因為招搖撞騙被城中人厭惡，深感無法繼續待在城裏，便打算外出曆練，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結識了一個名叫聖龍的人。”
“聖龍？”陸羽皺眉。
虛空老祖點頭：“沒錯，聖龍！他自稱來自東陸的湯陰山……”
“湯陰山？”陸羽幾人聞言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湯陰山上有這麼一號人嗎？”昊猛看向陸羽和金烏人。
金烏人搖頭道：“我從來沒有聽過。”
陸羽沉吟片刻後道：“湯陰山是湯陰城中的一座大山，靈氣中樞所在，在沒有蛇龍之前，城中人多去山上狩獵、采藥，可以他們都是湯陰山的人，但沒有人會傻到自稱來自湯陰山，因為湯陰城代表湯陰山，而湯陰山卻代表不了湯陰城！”
湯陰山是存在的，進出湯陰山的人也不少，這些人都可以是湯陰山的人，但對外介紹，沒有人會，我來自東陸湯陰山，因為湯陰山隻是山名而不是地名，地名隻有湯陰城。
湯陰城能代表湯陰山，但湯陰山卻代表不了湯陰城，就像衡山派對外會介紹自己是衡山城的人，但衡山城的人卻不能跟別人自己是衡山的人。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介紹自己啊？”昊猛疑惑道。
“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此人並非來自湯陰山，隻是借用湯陰山之名罷了，要麼，他的確是來自湯陰山……”陸羽緩緩道。
昊猛不解了，道：“來自湯陰山？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湯陰城中的人？”
“哼，我看未必。”陸羽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這件事，而是看向空度老祖道：“你繼續吧！碰到他以後，都做了些什麼。”
“其實我一開始也差點死在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