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不必了,這會兒顰兒和修兒該睡醒找我了,小姑的果子還是我下次再叨擾吧。”說完竟也不理我,兀自地轉身去了,我怔怔地望著她火紅的背影,向靜竹問道:“嫂嫂看上去好像不太喜歡我?”
靜竹連忙笑道:“小姐哪裏的話,咱們喬家上上下下誰不把小姐當個寶?怎麼會不喜歡。”
我默不作聲的看了靜竹一眼,心道,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個人都看得出我這嫂嫂不待見我。
剛回到聽雨軒重新綰了發,還沒坐下喝口茶,便見三哥興衝衝地奔了進來,進門就大叫:“颯颯,成了,你且過來看看是不是這樣的?”說著讓門外的小琴童抱著個木匣子走進來,三哥還真是無師自通,給剛做出來的吉他配了了琴匣。我心裏一陣激動,打開琴匣,果然見一把剛上好漆的吉他躺在裏麵,伸手抱過來試了試音,搖頭道:“這音色不對,琴弦還得做的在細些。”隨即細細的告訴了他哪幾根需要再細,哪幾根需要加粗。
三哥卻興奮不減,從我懷裏接過吉他撥了兩下道:“颯颯在哪裏想出來這種琵琶的?音色真是好聽。”
我差點被口水嗆住:“哥哥,都說了這叫吉他,不是琵琶。”
“這名字叫的好生奇怪。”三哥不以為然的揮揮手,讓小琴童抱著吉他下去,又囑咐了琴童告訴師傅們琴弦怎麼處理。隨即又興衝衝的湊了過來:“颯颯,你那裏可還有什麼好詞沒有?上次那首《雨霖鈴》就是極好的,還有別的詞兒沒有,有了可別吝嗇,給哥哥分享分享。”
“那有了哥哥可是能帶我出去玩?”我斜著眼睛看他。
“咦?這家裏可沒人不讓你出去啊。”三哥斜倚在我的軟榻上,手裏一拋一拋的玩著不知哪家小姐送的香囊。
咦?
我又驚又喜,本想著喬家本是當世大戶,就連吃飯都是講究個規矩的,這深閨小姐必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想到竟是出入自由?
我心情大好,伸手拿了羽毛筆,想了想,笑道:“我這裏倒是有一首詞,不知好不好。”
“妹妹寫的必定是好的。”三哥隨手扔了香囊道。
我笑笑,我是寫民謠和流行的,可不會寫那些文縐縐的東西,我不會寫,可是中國有五千年的文化啊,現代有中國風啊,隨手拿一首都夠壓這才兩千年曆史的大荒民族一頭了。說實話我不愛讀那些古詩詞,更喜歡現代的中國風歌曲,讓我更能讀懂意境。
揮手寫了一首《煙花易冷》,其實我一開始真沒多喜歡這首歌,但是我曾經喜歡的一個歌手參加一個真人秀節目唱了這首歌我就瘋狂的愛上了,有段時間天天彈唱這首歌,甚至還為此去學了一個月的鋼琴……
三哥拿起來念了念,又念了念,神情古怪地看著我。
我瞪眼道:“怎麼了?”
“你一個年輕小丫頭家怎的寫出這麼過盡千帆的詞來,”三哥摸著下巴斜眼看著我,“可是看上那家小公子了?”
我鬱悶:“哥哥可曾見過妹妹出門?”
三哥恍然大悟:“難怪妹妹想出門,可是想嫁人了?不要緊,我大熹民風淳樸,男女可自行擇偶,妹妹看上哪家公子隻管綁了來成親,任誰也不敢說什麼的。”
我大囧,我不過是給你首詞,哥哥你大可不必如此自行腦補。
遂誠懇道:“其實妹妹隻是見哥哥如此高齡還不成家,內心著實替哥哥著急,便想了這首詞,他日哥哥若遇上鍾意的女子,隻用撫琴一曲便可奪取女子芳心,這不,我連曲都填好了。”
這回輪到三哥囧了,便胡亂與我閑話了幾句匆匆忙忙走了,我不禁大奇,走的這般急,難不成真是看上了哪家小姐得了好詞便去勾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