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誰呀,這麼推我?!
“嗚嗚嗚嗚嗚嗚……丫頭,娘知道、娘都知道……嗚嗚”我還沒有哭,誰在哭?我很惱火地想要爬起來,可是一隻大手按住我的正中脊梁骨,用力一掐——硬是把我按回了地上,讓我不得動彈。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粗粗的低沉聲,“不想死就乖乖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聲音中明顯透露著:想死的話,你就動動看。與此同時,我又聞到了濃重的胭脂味兒,莫不是剛剛看見的老媽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nnnd,我閆默奴是那麼容易屈服的嗎?我雙手撐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重心往上上升了一些,可是馬上那隻大手也重重地望下按了——
“咚!”我再次與大地來給closekiss!
隻感到火辣辣地疼痛,大概是有些許石子覆在了我的手掌上,我皺了皺眉頭,好痛!惱羞成怒的我一把甩過去,想死啊,哪個不知好歹的大嬸敢惹本小姐,可是馬上又給人狠狠地往後一拉頭發,痛死了!我慣性地往後一仰,就給人塞進了顆不明物體,我頓時像被像被人從頭部澆一罐熱湯水,整個人開始迷糊起來?
tmd!你個母夜叉到底給本小姐喂了什麼東西!我好暈,我好暈!我的身體一下子癱瘓在了地上。
“哼!終於聽話了。”又是那個暴力的聲音,我勉強地睜開了眼睛,真的是那個老媽子——因為她頭上有一朵大大的杜鵑花——為什麼怎麼俗的打扮現在在我眼睛裏都是這麼朦朧地絢爛!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到底是什麼?!
終於,我的神誌打不過眼皮,我終於英勇地倒下了,在我倒下的時候,隻聽見了一句話,“這小妞居然能撐那麼久。”那是當然的好不好。<("""o""")>
夢中,我到了河邊——書桓在那裏,可是他在幹什麼?那裏是條寬寬的河,那又是什麼河?為什麼河水是如此的黑濁。
“書桓!”我大喊,他在幹什麼?他要走下去麼?不要啊,那麼渾濁的河水,可是他沒有停下他的腳步,自顧走著,河水已經漫上他的青衫,不要再過去了!我想我,可是我突然發現我不會說話了也不能動了,就這麼睜著眼睛看他遠走的背影。
正在千鈞一發時刻,有人推了我一把,可是我卻摔倒在了地上,我回頭,是誰?
是一個青絲墨衫的女子——小玉兒,我的孿生妹妹——她瞪大了眼睛,指著我的鼻子大喊,全然沒有了淑女形象,“你去死!去死!為什麼你還不死,為什麼!為什麼?”我想辯解,她卻變成了溫柔婉約的娘娘,她一臉哀怨地望著我,“馥兒,你去了哪裏?娘好想你。”
我急了朝娘娘求救道,“娘娘,書桓——”
“什麼書桓?”恩?“你再看看清楚那是誰!”她用剛剛還在撫摩我臉龐的那纖細的手再一指,我再像河邊一看,那人卻變成了暴牙婆,她在河的中心,黝黑的黑水就要把她吞滅,“娘娘!”我大呼,“快救救婆婆……”
“是她自找的。”
“不!”我掙紮著從夢中醒來,臉邊已經全然是一片淚的汪洋,是夢,是夢,我習慣性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
窗外已又是一次晨曦,我的視力也開始恢複了。
這時,我方發現床邊已然撲了另一個人,她的手有點濕漉漉的,是她方才捂住了我的嘴巴?隻個姐姐吧,我很友好地喚了聲,“姐姐……好。”可是她並不買單,甩下兩個字,就翩然離去了:“慎言!”我剛才說了一些我不該說的話麼?
過了一會兒,我才弄清地形——這裏大概是一戶農家的小院裏,地方有點大,裏麵住了很多女孩子,方才那個喚作“玉釵”,陳熟老練。
眼睛哭得腫腫的,眼皮子腫了五厘米厚,有點睜不開了。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眼皮翻開,眼前赫然已經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職那位濃裝豔抹的老媽子,另一位則是一個長的五官不齊的大叔,肌肉聳立,光頭烏發,一身砍柴裝,想必是練家子,看來阿奴逃跑的幾率看來是零了。
看見有人,我趕忙問道,“我的車呢?”聲音沙啞著問——從來沒有感覺說話這麼累過。
看他們很鬱悶的神情,我才感覺自己問得有多簡潔,我筆畫了一下,“我的車呀,車呀!”
“處理了,”那位肉牆終於發出了進門以後第一次聲音。
“那你們把暴牙婆弄到哪裏去了?”我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眼睛更是急紅了。
“什麼東西?”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看著他們滿臉的問號,我真是服了你們了。
“那個老人呀!”我真的要變身了!可是她眼睛馬上明亮了起來。
“早拖到城門外的亂葬崗埋掉了!”她還故意賣弄風騷地朝我一甩絲巾,“看我娘對你多好,”最後還不忘問一句,“怎麼樣?快叫我一聲娘吧”
遭了,真的遭了,這一路出來,先是和書桓走散,他現在還生死未卜,現在暴牙婆又找不到了,她這麼個老人家,出了事我可是要愧疚死的,怎麼辦!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