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老金家的血統(1 / 3)

張儉辦事是非常有效率的,第二天,金家幾個人就全部歸案了。可是,張儉審了小半天,什麼也審不出來。

“王思瑩!好像真冤枉他們了,他們不但跟四平收費站的案子沒有關係,就是去年你的案子,也跟他們沒有關係!”張儉無奈的來到王思瑩麵前說道。

“那三個韓國人呢?”王思瑩問道。

“官方消息是,他們在四平收費站的車禍案裏殉難了。”張儉回答道。

“你是不是認為幾個韓國人也跟這事沒有關係啊?”王思瑩突然微笑問道。

“我是想不通。”張儉低聲回答道。

“撞翻一個大巴一個油罐車就夠了,幹嘛要四個?”王思瑩問道。

“你是說,4輛拉滿油的油罐車是為了要把大巴燒得渣都不剩?燒這樣幹淨,是為了隱瞞什麼嗎?”張儉問道。

“嗯,4輛罐車裏麵裝的都是正己烷!俗稱白電油,性質是燃燒快,燃燒完全,釋放的熱量極大!靠近油罐車的附近車輛鐵都燒熔了!車上的人員也都被高溫氣化啦!消防隊能迅速把火滅掉也是這個緣故,消防隊來的時候,正己烷已經燃燒盡了,消防隊滅的隻是車輛自身燃燒的火焰。”王思瑩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車輛報告裏可是說車裏裝的是航空燃油啊!”張儉有點不服氣的問道。、

“如果是航空燃油,會燃燒幾十個小時的,我問過現場處置火情的老消防員,他處理過很多的化工廠火情,他認為90%是正己烷。而且,當天開原化工廠確實出了30噸正己烷給哈爾濱的某公司。”王思瑩說道。

“嗯,這個合上了,這4輛油罐車確實是在開原收費站上的高速公路。那麼說,為什麼要4輛車呢?”張儉還是疑問的很,“難道他們真的想把大巴車燒得渣都不剩?”

“如果不是湯師傅的車技好,大巴車真的會被燒得渣都不剩!”王思瑩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張儉問道,他心裏很不服啊,調查的事,一直是他在跑,王思瑩怎麼會先他知道呢?

“湯師傅和大巴車上的人告訴我的!”王思瑩低聲回答道。

“啊?”王思瑩的話,把張儉嚇了一大跳,王思瑩說的可都是死人啊!轉頭一想,出現場那天,王思瑩確確實實是跟每個死人都說過什麼!

“大哥!你別嚇我!我這人從小就怕鬼!”張儉使勁的縷縷自己的頭發說道。

“嗬嗬。”王思瑩隻是微笑一下。

“他們都告訴你什麼了?是整個事情的過程?”張儉又問道。

“是個大概吧,你要是不怕,我跟你說說。”王思瑩說道。

“那你說說,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讓我聽聽,死人們都告訴你什麼了。”張儉說道,他們合作好幾天了,王思瑩還沒有和他溝通過對案子的認識。

“在我看來,這件事情是個預謀很久的事情。”王思瑩說道。

“什麼證據?”張儉問道。

“你可以查開原化工廠定購正己烷的日期,30噸正己烷,可不是小縣城化工廠短時間能搞的出來的!”王思瑩說道。

“嗯!這個有道理,你再繼續說。”張儉點頭說道。

“油罐車深知球隊的行蹤,甚至球隊大巴什麼時候到四平五裏坡收費站,他們都一清二楚!油罐車和大巴車堵在收費站的時候,兩輛車之間隻有2兩輛小轎車!這說明,油罐車非常清楚大巴的精確位置。這樣,就是說明球隊有內鬼!”王思瑩說道。

“和你去年撞車一樣,都是內鬼?”張儉很讚同的說道,“那他們為什麼堵路呢?”。

“堵路,過後又借機跟球員打架,引起關注,為後來的高速公路上飆車找到借口。更重要的是,內鬼在收費站趁亂下了車。油罐車在高速公路上,要把大巴圍在4車中間燒掉,奈何,油罐車哪裏知道,湯師傅沒事的時候,也總開著蘭博基尼跑車飆車,湯師傅的駕車技術,怎麼是幾個亡命徒所能比的。油罐車怎麼做,也沒有辦法做到把大巴車圍在中間!甚至都沒有辦法追上大巴車。”王思瑩說道,“4輛油罐車是東風產的,而球隊大巴是德國進口的,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平台。”

“那油罐車怎麼會追上大巴的?”張儉問道,他心裏想,你說大巴比油罐車好那麼多,油罐車怎麼會追上大巴製造這起慘案的呢?

“湯師傅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他一直在和油罐車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所以,後麵很多轎車駕駛員都認為是大巴在試圖別停油罐車。在即將進入梨樹縣境的地方有個超速拍照,就是事發的路段!所以,湯師傅踩了刹車,把車速慢了下來,也就是這一慢,給了油罐車機會,一個油罐車追上大巴,並且快速的點燃了油罐裏的正己烷!油罐車巨大的爆炸,把大巴車炸出了高速公路,才使得大巴車裏的人得以保全全屍而沒有被氣化掉!”王思瑩說道。

“這些都是死人說的?”張儉可不是三歲小孩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是我根據大巴車上的屍體進行的推測。”王思瑩回答道。

“我也驗看過屍體啊,我怎麼沒有發現什麼?”張儉又問道。

“嗬嗬,大巴車上的人很多是保持乘坐的姿勢,沒有佝僂,口腔裏都是鮮紅的血液,沒有煙灰之類的汙穢。我想,他們是油罐車爆炸的衝擊波震死的,並不是被大巴車燃燒燒死的!這個,你有異議,可以去查屍檢報告。”王思瑩說道。

“你這樣說,那三個韓國外援嫌疑最大啦?!”張儉還是相信了王思瑩的話。

“不,中途下車的還有金浩。他們誰都脫不開幹係!”王思瑩說道。

“金浩說,他是想老婆了,所以才在沈陽下的車。”張儉說道。

“他真想老婆,乘飛機北京到沈陽50分鍾,高鐵一小時二十分鍾,沒有必要在大巴上熬七個多小時!”王思瑩說道。

“那他為什麼坐了7個多小時呢?”張儉問王思瑩道。

“去審他啊!他就在你手裏,他怎麼想的,你不去問他,問我幹嘛?我說的話能是他口供嗎?”王思瑩右手指著房門對張儉說道。

“審了啊!他什麼也不說啊!”張儉無奈的說道,“他什麼都不說,我才來找你的啊!”

“打沒打?”王思瑩問道。

“沒打!”張儉舉起右手做發誓狀,說道,“我人格擔保,我絕對沒有打!”

“那就去打!不打,他能說嗎!?”王思瑩很是氣憤的說道。

“王思瑩,怎麼打啊?這幾個都是你的熟人啊?”張儉問難的說道。

“所以才叫你去打的!不是熟人,我早搞定了!他們幾個人你搞不定,我真懷疑你怎麼在安全局混的!”王思瑩適當的激了張儉一下,老金家這幾個人,又不是市場上混的滾刀肉,隨便打幾下,那肯定會有效果的。

“靠!那我可打啦!”張儉說著就向外走。

“給你一小時,他們再不說,我立馬放人!並且讓他們見律師和媒體!”王思瑩在張儉打開門要出去的時候說道。

“不帶這樣往死裏玩人的!”張儉聽王思瑩說這話,差點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