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外,就是其它的獵魔人、進化者,以及另一邊的異類,他們同樣被這股衝擊**及,身不由己的卷入到魔力宣泄的方向上被吹飛。
等到這股魔力洪流完全停歇,現場隻剩下中央還處於戰鬥中的兩人,旁邊的建築廢墟,以及周圍那成環形波及整個密林範圍的大坑。
樹林消失後,沒有阻擋的冷風吹過,某種異常淒涼的感覺蔓延在這片隻剩下沙礫泥土的土地上。
尤森特提刃而立,讚許道:“果然,就算戰鬥意識不強,可綠眼魔鬼的身體素質和實力依舊擺在那裏,不算是讓我很失望.....”
在對麵,帕達裏克教授的現狀則有些不妙,原本顯眼密集的由魔力組成的黑色煙氣柱,此時隻剩下了背後存在的幾道。
作為正麵抵擋的代價,它不僅失去了大半數的這些魔力凝聚物,身上那烏黑的鱗片也到處布滿了傷痕,全是被脫刃飛出的血色光芒穿透的結果,但最嚴重的是它的右手。
已經被切開了一半傷口處,外翻露出裏麵的黃色肌肉和最深處的猩紅色骨頭,大量的紫色血液順著手臂流了下來,隻是還沒等落到地麵,天空中那個巨大烏雲漩渦一陣電芒閃動,這些紫色的鮮血像是不被這個世界接受般,形象漸漸消逝至無。如果不是用這裏抵擋了一下,恐怕它身上的傷還會重上幾倍。
但帕達裏克教授並未對尤森特的讚許做出任何回應,它隻是偏著頭,疑惑地看向剛才貝尼斯特被吹飛的方向,輕聲的嘀咕道:“剛才那聲慘叫聲,感覺好像之前聽過,有點熟悉......”
它待在原地思索了一下,似乎在反複對比著某種結果,然後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仰頭狂吼。“找到你了,雜碎,原來你長成這樣.....我說過的,我一定會殺了你!”
背後的骨翼猛地一震,狂風四起,帕達裏克教授理都不理會尤森特可能造成的巨大威脅,直接轉身朝著貝尼斯特被魔力洪流吹飛的方向快速飛去。
“居然......居然就這麼被無視了!”
望著那瀟灑到不帶走一絲血液的背影,尤森特隻剩下了愕然這一個表情,手中的血色巨刃提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結果了這毫無防備的家夥,而是走到倒塌的生物實驗樓前,對著廢墟的一處說道:“躲在底下這麼久了,現在已經沒有了別人,我想你應該可以出來了。”
話音一落,一陣被狂風掀起的沙土飄過,落在廢墟的白色瓦礫上,下一秒,一處地方的碎石忽然滾動,幾塊巨大的石頭被搬開,一個人形物體帶著滿身的石屑粉末從中鑽了出來。
“啊......是總隊長閣下,你能來真不錯,終於是把敵人嚇走了,不然我還不敢出來呢!”
陳汐很自來熟地在尤森特的麵前開始活動起全身的筋骨,同時問道:“不知道總隊長閣下叫我出來是什麼意思?”
如尤森特所說,自己的確是在下麵待了有一段時間,不然也不會感覺身體這麼不舒服。好吧,他現在算是終於理解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恨自己,被人埋的感覺的確很不好受,當然,上一次自己埋自己的不算。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的作為,看起來是在幫古伯納,幫聖公所,幫菲爾德蘭,但我總有種感覺,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自己,從第一次見麵,你舍下古伯納過來找我,我就有這種感覺,你絕不是一個舍己為他人的家夥。”尤森特逼視著陳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但我比較想不通的是,你做的這些有什麼目的,像現在,這裏就兩個人,我希望聽到你的真實答案。”
攜剛才一刀將帕達裏克教授傷掉的強大威勢,這股壓力感幾乎可以讓任何進化者膽戰心驚,然後露出最真實的反應。隻可惜,這幅態度對於某個能看破真實情緒的人根本沒用。
以極快速度做完了第八套廣播體操的陳汐聳了聳肩道:“的確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想要看到一些更為精彩的事情出現,而不是一方隨便軋壓另一方的情況,那樣太無趣了,反倒是對總隊長閣下的表現,我感覺更奇怪一點,如果換個人站在我這個角度來看問題,大概會認為總隊長閣下和那些異類是一夥的,想要對付聖公所.......”
話語未完,陳汐就已經察覺到一股極近距離下的巨大危險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