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費瑞德林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打開了正門外院子的玻璃房後,又上前打開門說道:“教授,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是誰。”
裏麵的環境要比外麵還要陰暗,一個嘶啞低沉的詢問從黑暗中傳來。
“一個不錯的年輕人,不管是腦子,還是能力都很有意思,你要見一下麼?”費瑞德林裂開嘴問道,那滿口的白牙在笑容之下,還蘊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但裏麵那人根本就沒有開燈的打算,直接拖著跟身軀相比過於寬大的實驗服走到光線能勉強照到的地方,然後眯著眼睛看著費舍爾,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沒精打采地說道:“進來吧,後麵的家夥注意不要亂走,這裏的危險東西可不少。”
話雖是說的這麼簡單,但被稱為教授的老頭還是盡職盡責地指出各自危險之處:“我不喜歡別人來打擾我的實驗,所以在各個房間安排一些東西守護,如果是我的那些作為普通人的學生進來不會有任何事情,但要是那些貪婪而不講信用的獵魔人,直接就會被我當做實驗的材料.......”
“就比如這間雜物室裏就有一頭格拉斯,一種在蛛型身體上長著蛇頭的異類,可以隱身在黑暗的環境中,出其不意下,一口就可以咬掉一個腦袋......還有這間標本陳列室內,被我放了一隻科莫捏,一種可以隨意伸縮改變身體結構,以藏匿在縫隙裏偷襲別人的異類,被它纏住的死法很慘,它會從你身體的各個入口竄進去,然後帶著內髒、腦漿從原位出來.......至於這條向下的狹窄樓梯,是一種叫做埃姆斯魔,可以進行任意擬態的異類的消化器官,幾秒鍾內疚能將一個人化得連骨頭都不剩........”
一路走,一路說,教授繁瑣的介紹已經為費舍爾勾勒出一個完整的科學瘋子形象,理智到毫無人性的地步,每次拿來做為例子的東西,讓別人在心寒莫名之餘都有種大吐特吐的**,但他對此也心存一個疑惑。
“你是怎麼將這些異類隱藏在這裏不被人發現的,對於獵魔人來說,很容易感受到它們的負麵氣息,還有,我可不會認為這些異類會放棄吃掉那些普通學生的**?”
費舍爾接觸過一些異類,自然明白,這些天性中混亂無比的家夥根本就是一個個暴走機器,作為高級異類中的魔鬼雖說能讓它們聽令,但卻製止不了它們源自本能中的行為,碰到已經到了嘴邊的人類,根本不會管吃掉他們的後果如何。
“這就是我的研究成果,我已經把那些讓它們變得無比混亂的本源抽取出來,做成另外的一種形式.......”
“一種更加危險、也更加恐怖的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教授已經來到了目的地,一排插有許多封閉罐裝置的房間中。費舍爾可以看到,連接這些密封罐的裝置下方,接通的是一條橫穿至這裏的城市地下供應水管。
不用說,這些密封罐裏的東西,針對地是菲爾德蘭的所有人。
然而,教授指著這個一看就知道是屬於某種喪心病狂行為的東西,卻是用一種異常淡漠地語調說道:“它能在很短的時間內不著痕跡地侵入到人類的身體中,比異類占據的方式更為隱蔽也更加安全,並且相比於異類需要在人類意誌力減弱的時候才能出現的弊端,各種由人類心靈中產生的負麵情緒是它滋生增長的最佳養料,像菲爾德蘭現在舉行的音樂節,正是它擴散的最好機會。”
讓費舍爾感覺無比心涼的是,他那種無動於衷的神態仿佛是站在跟人類相對立的另一個種族立場上,可從樹林外的告示牌上,他分明看到了這樣的一段介紹.......實驗室負責人,帕達裏克.斯維因教授,菲爾德蘭大學病毒學、生物學領域權威,世界著名病毒學家,78年獲得貝恩哈德生物學或醫學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