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清楚僅前奏就這麼恐怖的禁術儀式,一旦讓攻擊真正爆發開來,其威力肯定超乎想象,在場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在正麵遭遇中活下來,但偏偏有了這人的存在,他們的心裏卻絲毫不擔心自己安危,而是以渴望而又熱切地目光望著前方的那人,仿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比他們的姓命還要重要。
事情的發展的確對得起他們托付的信賴。
因為就算再恐怖的攻擊,一旦打不中人,實質上也就沒有絲毫用處。
對【伊茲托克的最終審判之劍】魔法陣上亮起的危險光芒,費舍爾隻說了一句話:“天地翻轉,曰月顛倒,前即是後,左即是右,以我之口,言出法隨!”
兀然的,從費舍爾站立的位置開始到大坑籠罩的範圍內,整個空間的方向都似乎錯亂了一般,內中的一切在瞬間進行了顛倒。站立的地方雖然還是在地麵,但他們感覺,若自己起跳一下,那絕對是往地麵在用勁,而明明是伸手往前方移動,但偏偏身體上傳來的感覺卻是在縮手。如此詭異的事情不要說是前所未見,就連聽都沒有聽過。
大驚失色下,大坑中央的兩人根本控製不住已經箭在弦上的【伊茲托克的最終審判之劍】。
下一刻,衝天而起的光柱以一個無比荒謬的角度射向了空中,仿若隨手拿出的手槍過去打飛機一般,全部的威力都浪費掉在空氣中,事實上,他們僅來得及調整光柱射出去的目標不是站在後麵的自己!
因而,等古伯納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就是躺在大坑裏就算死了也不瞑目的兩人屍體,而周遭的那些普通人已經被完全滅口。
在他視線所及,找不到哪怕一個活人可以問話,不要說弄清楚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就連敵人往哪個方向逃跑的都難以知道。
見到自己著急趕來,卻是這樣一個無用的結果,連敵人的手段、人數、長相等等情報依然是個迷,甚至連追擊也無法進行,古伯納不由再次被氣得失去風度。
“嗬嗬.....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徹底隱藏底細,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古伯納氣極而笑,在陸續跟過來的進化者們畏懼的眼神裏,他手握的權杖猛地爆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輝,然後沿地麵的接觸點開始,仿佛引動了地下某種早已存在的龐大力量,從地縫、從溝壑、從下水道、從牆壁的連接處等等似乎與地底布置的一些東西聯通的部分開始,湧動出無數道白茫茫的魔力洪流,共同彙聚到他的權杖頂端。
而在整個街道因這股龐大的魔壓而不停顫抖中,古伯納念出了他將要使用的魔法術式。
“預言術——時間追溯!”
下一刻,由兩旁高樓射出的導彈襲擊開始,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再次在這個街道中重現。
仿佛觀看一場沒有角度限製的真正全息影片一般,跟真實一般無二的影像覆蓋了這裏的每一寸地域,更為恐怖的是,就算過程中間有很長一段是被煙霧籠罩的部分,可在任意暫停、任意插入的視角下,沒有任何秘密能夠在古伯納的眼睛下隱瞞。
事情發展的前半段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陳汐先前的分析已經告訴他對方布局的可怕,就算看到異類們適時從警車內冒出,從內部把原本安全無憂的防禦圈擊破,他也沒有多少的驚訝情緒,仿佛這個變故是必然會出現的一般,可是,這不代表他在看到最後發生的事情時不會感到恐慌。
當費舍爾說出的那段內容迫使本可以翻盤的【伊茲托克的最終審判之劍】最終放空的時候,古伯納還是忍不住驚叫起來:“怎麼可能,這種和大預言術類似的效果竟然出現在異類們的走狗身上,神啊,您是打算拋棄您的羔羊嗎!”
包括哪些進化者們都被這一凶殘的效果所震驚得人人自危。
“該死的進化中心,怎麼會分配這樣一個**到對麵去,這不是打算玩殘我們嘛!”
這種能直接影響世間規則的技能實在太**了,就算實際攻擊力可能不足,但隻要互相之間配合的好,其效果足以解決最為強大的敵人。就像眼前看到的這一幕一樣,不過恰當好處的改變一下方向上的規則,就把原本會遭遇徹底翻盤的劣勢完全扭轉過來。
何況,連番的挫敗遭遇已經告訴他們,在這些敵對的進化者背後有藏著一個智計高到可怕的家夥,如果再由他來進行針對姓的布局,他們無疑是麵臨著一條無望死路。
“這一場任務難了!”
就算同樣有著【命運之眼】這個堪稱**ug的技能嫎身,貝尼斯特也感覺自己有些失去了信心。
不過並不是所有獵魔人陣營的進化者都已經失去信心。
還是那個平民區的樓房中,被多德利克之血腐蝕出來的幾個深洞附近,陳汐小心地將翻找出來的三個聖徽放入到空間戒指裏,忍不住在心裏發出一陣**的狂笑聲:“哈哈哈......這樣就又多了三個強有力的力量組成部分,隻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害死更多的人,我很快就能收集到足夠的聖徽,組成心目中那個真正的戰略威懾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