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汐很有反派的自覺,立即將霍英傑的危險級別調高幾檔,列入必須除掉的名單。
並不清楚陳汐的想法,霍英傑覺得既然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麼用處,行動也不拖延,他將目光從陳汐身上收回來,對著依然擋在身前的貝寧說道:“我想現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渣陳,你怎麼說?”貝寧轉頭問道。
從個人願望上,他當然是不想就這樣放走霍英傑,這家夥今次帶這麼多人過來決不會安有什麼好心,可以想象到他們被抓的後果會有多麼淒慘。但理智告訴他,這樣做絲毫沒有用處,因為就算是殺了霍英傑,可無法隔絕複活,還是半點不影響這家夥的再次出現和進行報複。
“放他走吧,我想下次他應該就會學聰明點,至少找個不用這麼麻煩的計劃過來.......當然,到時候我說不定會有什麼神奇的道具,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家夥。”
陳汐擺擺手道,雖然不能有具體的泄憤行為,但放一下語言上的威脅他還是不介意說說的,而且,他說的內容是真的也說不定哦。
“嗬嗬.....”霍英傑冷笑著,不甘示弱地說道,“一樣一樣。”
他並沒有把這種威脅太放在心上,這種道具在進化心裏有是有,但每個都價值昂貴,起碼是上萬進化點,而且還必須具備較高的條件才能兌換和使用,比如相應的進化者等級、或者釋放時身體所該具備的最低能量限度,等他真的有了並能釋放出來,還不知道要那個猴年馬月才行。
不過待出到屋外時,霍英傑的臉色還是垮了下來。
這不奇怪,滿心的設計與期待,因為一個根本沒有想到的意外情況出現,就讓所有的努力都完全付之東流,還被迫連看了兩場自編自導自演的笑話。能有好心情才怪。在裏麵的時候,他隻是不想被某人看低,才勉強不予發作,但現在,已經不用再看某人的臉色後。他就徹底不管不顧了。
霍英傑看都沒看趴在樹幹位置上的那些日本人一眼,憋著滿心的屈辱和憤恨,腳步飛快地往回走去。
等到離了大榕樹有上百米的距離之後,他才遠遠地回望了一眼,盯著那個慢慢度下平台、開始查找漏網之魚的可惡身影,恨恨地罵了一句:“雜種。咱們走了瞧,下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嚐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而這時,兀然的兩聲爆喝,忍受不住煎熬的那些日本人終於爆發了拚死一擊的決心。
“萬歲,狗死啦死啦滴!”
“萌物永存。天誅狗賊!”
他們大叫著必須讓人誤解的口號,紛紛從躲藏的地方跳出來,一起發動決死衝鋒,做出屬於這些人的最後努力.......就算是任務失敗,他們也要顯示出該有的勇氣,不能讓別人看低。
“哼.....一群不自量力的家夥!”
陳汐冷漠的臉上盡是嘲諷,對這種愚蠢的舉動。他沒有半分憐憫地調整武器的方向,將數百道黑洞洞的槍口炮口對準湧來的這些家夥,射出了代表著毀滅的火焰風暴.......
“卑微的螻蟻們,在多炮塔至高無上的榮光下顫栗吧!”
在回射眼無視障礙物阻擋的穿透性下,這種偷襲對他根本毫無用處。
…………
落在後麵的越前音無同學,無比黯然地看著那個男人用完全不對等的方式在淩虐著他們。
沒有人能接近到5米以內,多數是在一出現的時候,就被密集的彈幕打成刷。借由樹幹組成的障礙物進行移動的方式也根本沒有用處,凶猛的火力之下,會連物帶人一起粉碎、湮滅。
曾經的妄想和垂涎現在想來隻是一個可笑的夢幻。殘存在越前音無腦海裏的隻有無力、絕望、還有恐懼.......雖然還在拚著命想要靠近,但他的心已經是在顫抖、在哀鳴,直到三秒鍾之後,連他自己也毫無抵抗力地死在這股金屬風暴之下,才結束掉這種無望的痛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