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絕不會有人在踏過我的屍體之前,去做到你想的那種事情,這是我必須堅守的一個信念!”

等這段逐漸變得堅鏘有力的話音一落,貝寧手握住的瓦爾之刃忽然發出一陣輕鳴,其上流轉不休的能量光芒在猛地亮起回縮之後,已然變得凝煉真實許多。

隨著這份遲來了幾年的道歉完成,念頭通達的貝寧仿若重獲新生,在真正地放下了那些沉積在心靈裏的汙垢後,目光變得堅定而執著,整個人煥發出一種如同海磐石般渾然天成的氣質。

隻可惜,陳汐一句很不恰當時候插入的話,非常掃興地把這種剛營造出來的良好動人氣氛打破。

“我現在是不是該很應景的流出幾滴眼淚,然後感動的說道——終此一生、不離不棄,或者說——你快走,不要管我,記得為我報仇雲雲,旋即果斷的叫你幫我擋住敵人,我自己逃跑。”

不得不說,某些人總有種天賦,一出口就能讓一件事帶來的正麵感覺迅速滑向為另一個極端——某種叫做崩化的黑暗存在。這其尤以卓拉對此的感受最為突出。

她剛才還感動於貝寧的直白宣告,遺憾自己以前怎麼就碰不到像這樣實力強大人又好的男人,不然,她現在估計還幸福地生活在原先的世界當,不用被一個無恥混蛋帶到另一個世界當做工具使用。可這種期待感還沒有持續多久,幻想立即遭到破滅,怎叫她不在心裏痛罵陳汐,活該遇到喜歡他的女人還是一隻暴力狂。

“隨便你,反正我已經決定了這次要死在你之前。”

看著擺出一副“我把你賣掉好嗎”樣的陳汐,貝寧很沒好氣地說道,不過臉上卻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他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很在意的話,以陳汐那驕傲的個姓根本不會出口打斷,這恰恰證明了某人的口是心非。

當然,對於這一幕惺惺相惜的畫麵,在場的一位外來人員——霍英傑眼裏,剩下的就隻有惱怒了。

“你們md夠了麼,是不是都把我忘了,還有外麵的那些人,你們的眼裏到底有沒有危險這個概念的存在,還想不想活著出去了!”

霍英傑大失風度的吼叫道,混沒有人把他當回事是可悲的,但更為可悲的是,恰巧他的身份還是作為突出當事人麵臨抉擇的催化劑,那就是悲劇的慘劇級別了。並且,最讓他關心的一點沒有發生,陳汐的身上居然看不到半點的緊張、恐懼,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他進行過一句哀求、低頭、伏祈,甚至連本該有的痛罵都沒見過。

他感覺自己的這番設計和努力像是脫了褲放屁一樣,比白做還不如,簡直多此一舉。

這種情況很不對勁。

心思謹慎多變的霍英傑立即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家夥恐怕是有著幫手存在,但隨即他又馬上排除掉這一點,因為就算有著幫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趕到,管理員的身份是可以對會場的全部範圍進行監控,如果有幫手存在,他不可能接不到提醒。

“不用著急想了,我不怕不是因為別的,隻在於我們擁有的實力讓我根本不用怕......”看著霍英傑目光閃爍不定的樣和臉上浮現出的各種慌亂表情,陳汐不屑一顧地說道,他很清楚反常的態度會對這家夥造成多麼大的壓力。

沒辦法,當一個人將某種執念全部寄托在你身上的時候,隻要是稍有偏離他預想的征兆出現,很難不出現巨大的臨場反應,這無關心姓如何,重要的是你在不在。

“這不可能,五十多人,還有十多個強力輔助,以你們四個的實力絕對不可能贏的!”霍英傑不信地喊道,原本俊朗雅的臉上五官已經扭曲到了醜陋的地步。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說道這裏,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臉上掛著一副“你不要裝了,我都清楚”的表情,他自以為清楚了陳汐的打算:“不肯現在向我低頭嗎,但你遲早會跪下來求我,求我放過你。”

“很遺憾,進化空間開啟的本意,就是賜予我們打破規則的個人實力,而你們恰恰都低估了它所帶來的作用將會達到何種的地步。”

陳汐可憐地看了霍英傑一眼,忽然轉身麵朝破洞,不再理睬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是毅然地邁步前行,挺直的身軀如同山嶽般顯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自信。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個人的實力必會淩駕於規則之上,大勢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麼淺薄,對於某些人來說,數量隻是一個無用的詞彙!”

宛如星鬥變幻,一句話之間,陳汐的身體周圍已然出現了某種不可思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