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但事實的真相隻有親曆者才能知曉。”
李玉龍靜靜地站在偌大的緊急通道前麵,腦海不知道怎麼地冒出這一句話來。
“不知道這一戰失敗後,未來的那些人會怎麼看待我們,是阻礙人類進步的毒瘤,還是竊取偉大發明的小偷........”
通道內的震動正越來越大,哐哐哐的軌道撞擊聲意味著外麵的那些敵人將要到來,但這種緊張的時刻,卻無法擾亂他的思緒。經曆過很多的老人,總是有太多的回憶埋藏在心裏。
李玉龍想起自己親曆的兩場世界大戰和那些因它們而死的數千萬人。
對於那些後來者而言,認為這都是源於邪惡者的貪欲才發動的兩次戰爭,但事實上,單純的善惡之辯已經無法歸罪於那些挑起戰爭的國家,站在己方的立場上,他們做的並沒有錯,為了自己的國家去爭取霸權的機會,為了自己的人民去贏得生存的空間。如果放棄這個原則上的概念,便不能稱為民族、也不能稱為國家。
該怨恨的,其實隻有利益角度的不同,正像他們所做的這樣。
從始至終,研發基因藥劑的根本目的,都不是為了什麼造福社會、讓人類獲得進化的宏大理念,而是朝著那個長生不死的在進發,治愈疾病僅是它帶來的好處之一。
站在他們的角度上,將其利用起來並沒有做錯。
讓治愈率不到10%的絕症提高到三分之一的程度。已經是很對得起那些本來毫無希望的絕症病人。這些人拿出多餘的生還機會來換取生命力的付出,自然便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任何好處的獲得都該有個等價的付出條件,總不可能真以為花費一點點金錢都以為自己能夠從此避免死亡。
況且,這藥劑還是他們花大價錢研究出來的,作為持有人拿取一些實際的收益怎麼就不行。在明知道自己會死的情況下,隻要向付出一定的壽命,就能獲得再次生存下來的機會,換做任何人都會答應。
因此,隻要是處於他的位置。對於運用各種手段竭力維持這樣一家醫院的安全存在。去欺騙那些絕症患者,去殺掉企圖在醫院裏偷竊生命力的小偷,絕對是沒有任何的罪惡感。
他這是為了自己。
至於為什麼會引發外麵那些人的憤怒和不滿,進而雲集於醫院內外。李玉龍對此看得很清。一切都是源自於人性的貪婪。
在知道能有人壽命無限後。這些人嫉妒了......
在知道對疾病百分百的治愈率後,這些人不甘了.......
在知道有機會能將他們從權力的掌控位置上拉下來後,這些人垂涎了.......
站在他的角度上看。不管是在醫院內鬧事的人,還是那些在網絡上起哄的人都是徹頭徹尾的惡徒,妄圖從他們手搶奪原屬於他們的東西......
“所以我絕不會允許這一切發生,就算失敗,我也會讓你們嚐一下當就要獲得的東西從自己手上溜掉的感覺。”
李玉龍的信念很堅定,他從不掩飾自己是一個純粹的利己主義者,就算明知道對方將那個女人救出去的後果難料,他也不會去祈求對方理解,因為他始終站在自己的這一邊。
哐哐哐.....
隨著通道的震動弧度越來越大,讓後方的地麵都發生實質性的抖動時,一輛巨大的礦車已經轉過視線望不見的拐角,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撞來。
不等它駛入前方的緩衝區,李玉龍已經張開口。
霎時間,無數實質化的聲波聚攏在他的身前,形成一團兩米大小的清晰扭曲空間,然後在下一秒轟然爆發。
“死吧!”
一聲仿若石破天驚的炸響後,那團扭曲空間的前端猝然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