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汐斷然否認:“哪會,我隻是先前還沒有想到安全的保障措施而已,但現在,我已經看到了希望,一夥炮灰.....”
順著陳汐的目光所指,貝寧馬上看到了十幾個隱隱聚在一起的奇怪家夥。
他們比兩人還要後來,其中有男有女,年齡下到二十歲左右、上到五十歲多一點,零散聚集在幾顆大樹之間。如果是放在另外一個地點,這絕對沒有什麼出奇的感覺,所謂年齡不是差距,那裏都有喜歡突破人倫理念的群體,但放在病人遍布的病院,就感覺非常的不協調了,因為他們根本不像患有絕症的病人。
在這裏的人不是由於絕望而變得暮氣沉沉、就是心存最後的希望導致情緒非常敏感.....在係統為兩人灌輸的記憶中,來這家醫院接受治療可是要簽署非常苛刻條件的醫療免責聲明,而醫院公布的生還治療率是三分之一,所以,到這裏來的人基本是抱有了死誌。
然而,這群人卻根本沒什麼緊張的表現,或者說是太隨便了,居然還有狗男女在這種地方旁若無人的說笑。
這不明擺著告訴某個人,他們是一夥進化者麼。
“別告訴我,你打算拿他們來實驗你那些危險的辦法......”
貝寧在“危險”這兩個字上咬了重音,因為他知道,誰輕易相信陳汐這個家夥,誰就會倒大黴。
“沒辦法,冒險的過程中總要有人犧牲嘛,比起他們自己想到的那些不靠譜辦法,顯然你更要相信我的智力水平,起碼能讓他們在同等階段下的存活率更高。”
陳汐擺出不信我信誰的架勢。事實上,他也從不說假話,隻是習慣xing將一些重點隱藏,就比如此時,他已經在心裏為這段話自動補充了幾句:“但我總喜歡挑戰更高一些的難度,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和自知之明,看不見利益**下的危險而過去冒險,死了隻能怪你們自己。”
貝寧可不會輕易被陳汐做出的樣子迷惑,他是打心底不認為這家夥有這麼好心,但缺乏反駁阻擋的理由,他也隻好任由陳汐過去,隻在心裏祈禱那幫人別輕易相信這個家夥.......至於跑過去拆台,他有那麼煞筆麼,聖母不等於腦殘,要是連遠近親疏都分不清,趁早自殺算了,省得害人害己害社會。
十分鍾後,似乎是貝寧的祈禱起作用了,陳汐帶著一臉不爽的表情回來,還沒有走近,就嚷嚷著喊道:“這幫家夥太不要臉了,他們同樣發現這裏的詭異之處,但在聽了我的辦法後,卻裝作不相信,不僅一腳把我t開,還威脅說,他們的事讓我們最好不要管,肯定是打算撇開我們,自己去拿進化點。”
貝寧對這番話卻有點半信半疑,他可是從沒有見過能讓陳汐吃癟的存在。
“你該不會是在辦法中藏著掖著的東西被人看出來了吧。”貝寧對此深表懷疑。
“我有這麼傻麼。”
陳汐像是遭受了很大的侮辱般,急忙進行辯解:“隻能說這次跟上次的情況完全不同,這夥人看似鬆散,其實是一個整體。”
“領頭的那家夥看起來信心十足,應該是在我去之前就抱有確定的計劃,因此根本不需要依賴我的智慧,自然在知道我的那些能減弱難度的辦法後,可以不管不顧的拿來就用,這樣還不用付使用費,隻要稍微貪婪一點的人都會想到這方麵去,而且要不是顧忌我跟他說了你的實力,說不定直接會找機會幹掉我,我可是看出來他已經是動了殺意。”
“那怎麼辦?”貝寧有些抓腦袋了。
對比一下雙方的人數,他還沒有衝動到直接過去討伐的地步。不過在心裏,貝寧已經深為好友感到不平。按照一般團隊對貢獻的比例來算,提供有效辦法的人至少能獲得相應收益的七分之一到十幾分之一來作為補償,卻沒有想到,才吃幹抹淨,這幫人就幹脆地把提供方法的人直接踢了出來,甚至還起了殺念。
“真是一幫混蛋,不可原諒。”
貝寧生起氣來的同時,卻沒有發現陳汐眼底的那一抹壞笑和得意。
“有人去做總比沒有人強,能消減難度總是好的,他們賺他們的,而我們還是按照預定好的步驟去做。”
陳汐回答後,就把目光轉向了圖書館、花園和那一棟較小的樓:“在局勢未明化的時候,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冒險對其他人下手,因此,我們可以分頭去找一下線索,這樣的效率會比較快,另外,你還可以試下能不能讓這裏的人帶你去那棟較小的樓裏,如果是發生過什麼詭異的事情,作為衛生換洗的地方,那裏可能會有一些遺物和血跡留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