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邊是不想讓我們打擾一場焦點之戰......”
在突然形成的激光網前停下,陳汐聳了聳肩,語氣略遺憾地對同樣趕過來的高爾察克說道。
“其實我更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些。”
高爾察克點點頭,把目光轉回到陳汐身上,“基本上每個人的反應都沒有脫出你的掌控。”
他有試過對那邊開上一槍,幫一下忙,但令人無奈的是,電漿團在脫離了槍口後,直接一個急拐彎,根本沒有觸及到激光網便被吸附到通道旁邊的金屬壁上。這隻能說,拍攝器那邊的人對於這邊的安排真是滴水不漏,連一點讓他們插手的餘地都不留。所以,淪為看客的他們,隻有在激光網對麵閑聊。
“對於計劃的每個人,我總是喜歡將自己代入進去,去模擬他們的想法和反應,來不斷調整計劃之的步驟,以迎合我想要達成的那個結果。”
“簡單點來說,便是我有站在別人的處境考慮問題的能力,隻要能想象出他們的想法和感受,就能確定他們在當時環境下的最真實反應。”
陳汐頭也不回的解釋道,大半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對麵開啟打鬥的兩人身上。不要忘了,雖然武器方麵已經不能起什麼作用,但他還有精神係的技能可以給予“州長”幫助,對於追求不高的他來說,痛打落水狗之類的事情,一向是最愛做的之一。
但這答案似乎不能讓高爾察克滿意,他皺起了眉頭,微露苦笑:“我可不認為隨隨便便就能代入進去.....”
因為這答案裏忽略了其最重要的一點,陳汐怎麼能保證他模擬的想法和反應就是屬於當事人最真實的一麵,不然很難解答,對方的每一步行動為什麼都是會按照他的設計來走。
“好吧,這是我的獨有風格。”
陳汐攤了攤手,繼續說道:“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從當事人的行動舉止、麵部表情以及遣詞用語等方麵,看出這個人潛在的性格和大致的思維邏輯,這保證了當我需要模擬他們的想法和反應時,能邁出最為重要、最為基礎的一步,而隻要走出這一步,剩下來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大部分人都能推測出大致的結果。”
他沒有太多隱瞞的打算,隻是將看透情緒的異能省略過去。事實上,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至少在這一場的任務,如果他能表現的越好,就越能讓其他人建立對他的信心和依賴,方便真正的掌握住這個團隊。
兩人的對話都沒有故意瞞著其他人的打算,或者說,高爾察克是故意通過這個話題來凸顯陳汐的可怕,因此,聲音方麵都在所有人能聽見的範疇。
後麵的兩個人當然也是聽到了,緊接著,他們再次望向陳汐的目光,都下意識地帶有了幾分心虛、生畏的感覺。倘若隊伍再次集合一起的時候,這種敬畏自然會擴散到其他人身上,方便陳汐徹底掌握住整個團隊。
這邊解惑兼立威的時候,被確立為焦點之戰的兩人也沒有停歇下來。
發生在兩人之間的戰鬥打得是異常激烈。
若按照原本的實力來算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玻利肯定要占據完全的上風,“州長”不要說是打得勢均力敵,就算勉力支持也不容易。
但一來,玻利體內的能量已經隨連續的兩次大招消耗殆盡,二來,電磁防護盔甲的電量已是在節目連續的陰險安排損耗大半,兩者根本難以為繼,可以說實力是去掉了大半。
再加上“州長”額外武器的優勢,那把“爆裂槍”完全不用受到電漿槍延遲蓄能的限製,能連續不停的發射。所以,兩者之間的戰鬥,如今看起來倒是顯得非常地有聲有色,甚至“州長”還占據了一點點的上風,好多次都險些打了電量快要耗光的玻利。
也就在這種情況下,陳汐非常無恥地插手了。
連續三次在關鍵時候的果斷偷襲,都讓玻利勉強能閃避開的攻擊,卻因為腦內猝然產生的劇痛和眩暈而慢了一拍被擊。
兩個人陰險的聯手來欺負一個人的情況下,玻利身上殘餘的電量很快徹底耗光。
反觀“州長”,對於玻利手裏的鏈,隻要是躲不開的,便仗著電量充足開起電磁防護罩來硬頂,還能趁玻利攻擊的時候打一下防守反擊,增加一些命率。
幾次三番下來,玻利不得不帶著一股難言的憋屈感死在了隔離門前,被“州長”轟爛了大半還猶自不甘心在地上爬著,留下幾道幽怨痕跡。至少陳汐看到的就是如此,那股臨終前的怨念光芒,簡直是快要亮瞎了他的氪金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