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法在審訊知道什麼,但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叫陳汐的人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隔著一層玻璃,埃德加低聲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他表現的太冷靜了,從一開始就沒有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的反應....醒過來時,居然一點慌張恐懼和不知所措都沒有,這是隻有訓練有素的特工才能達到的標準。”金明友點點頭,出聲讚同。
這還是表麵上透出的一些問題,更深究一下便不難發現,陳汐在回答傑森時的話根本不存在什麼實質內容,都是順著審訊的話題稍微延伸一下,看似正對問題,卻和沒說一樣,從完全找不出錯漏之處和隱含的信息。
詭異的也就在這裏。
若說正常審訊時最怕遇上的是一句話不說的和瘋話一堆的兩種人.....前者隻能花長時間跟大量精力去磨,後者純粹是消耗腦細胞,而且很可能還是做了無用功....那麼非正常手段下的審訊,遇到最鬱悶的就是陳汐這種。
用個例說明就不難理解幾人現在的鬱悶。比如問一個人“你今天晚上怎麼和一個重要的人物在一起,是不是在謀劃什麼陰謀”,回答卻是“我爸叫來一起吃飯”,再問“是不是你爸也參與進來,都說了什麼”,回答的仍然是“我爸昨天打牌贏了不少錢,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打算請他來吃飯,談一下去贏別人的錢”這種操蛋的還不如不回答的內容。
對於他們這些調查局的人來說,等於是陳汐將任何目的明確的疑問,都變成生活的常規化問答.,那感覺就像滿心想享受一頓大餐時,卻吃了幾隻蒼蠅一樣的惡心.....特別是你在明知道這家夥有問題的情況下,還沒有什麼好借口去揍這種混蛋。
“埃德加,等下讓我也進去揍那混蛋幾下,實在太可惡了,這種混蛋就該拉去槍斃。”看著陳汐那被揍的鼻青臉腫卻表情淡然的麵孔,金明友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事實上,在兩個小時之前,他們根本想不到審訊會變成現在這樣。
陳汐的資料所有人都看過了,不過是一個剛從監獄假釋的罪犯,這段日安心尋找工作,之前的二十多年裏做的最出格的事情是搶劫一家小超市,還被店主用一把大口徑的散彈槍嚇跪在地上,明顯的膽氣不足。
因此,他們才會在鎖定幾個有前科的嫌疑人後,在沒有簽署搜查令的情況下,直接進入住宅進行搜尋,又在一無所得之後,采取目前這種逼供的手法。
但如今因為這家夥的大變樣,卻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麵。
“真是一個該死的改變......幸好我們早有準備,不然就讓你笑到最後。”
金明友心說著的同時,眼的怨毒有些稍解,緣由便是旁邊擺放的一些複雜儀器。
除了跟室內椅相連接的測謊心電儀以及幾種正常的審訊儀器外,幾個**的大屏幕顯示器上存在著一些波紋跟括圓掃描的圖像。已經入職有十天的金明友很清楚這些圖像是什麼意思,波紋代表著這幾間房裏的信號強度,括圓掃描代表了對方接收信號時的廣域位置。
他們並非不知道陳汐的小動作。在進入審訊室的時候,儀器就檢測出有人利用手機接通的功能報訊。而之前對陳汐手機信息的監察,這個號碼在以往的任何時間內都沒有出現過,是今天第一次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