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進屋,走到床榻前看看嚴冬盡的傷,道:“嚴重嗎?”
“上了藥了,”嚴冬盡想說不疼的,可花蠻子這時將包裹傷口的傷布一勒,嚴冬盡咧嘴“嘶”了一聲,那聲不疼也就說不出口了。
雲墨在嚴冬盡的肩頭輕拍一下,轉身跟朱九道:“凶手抓到了?”
“凶手是在五殿下身邊伺候的女官,”朱九道:“兩個服毒自盡了,還有一個將五殿下扔下洗垢湖後,自己也投水自盡了。”
雲墨點一下頭,道:“少將軍要見你,你去他那裏吧。”
朱九忙就退了出去,往莫桑青那裏趕了。
“是秦王嗎?”朱九出去之後,雲墨問道。
“十有八九是他,”折大公子說。
雲墨搖一下頭,說:“我師兄也猜是他。”
折大公子攤一下雙手,說:“反正以後要在江南與秦王兵戎想見一場,今天這事就先給他記下吧。”
“這人無孔不入,”嚴冬盡突然說了一句:“睿王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要不是有秦王的關外之行,他大哥也就不用舍命去南雁堡了,他大哥的命都幾乎葬送在秦王的手裏,嚴冬盡目光森然,天下蒼生他管不了,秦王不死,他們這一家人必定過不了安穩的日子。
“好了,”花蠻子這時給嚴冬盡包紮完傷口,後退一步道:“傷口不能再碰水了。”
莫良緣一直就站在床榻邊上呢,看一眼將嚴冬盡腹部裹緊的傷布,莫良緣衝花蠻子半蹲一禮,要謝花蠻子。
“不用不用,”花蠻子說著話就往外走,說:“我去嚴少爺熬藥去,傷口千萬別再碰水了。”
花蠻子跑出了嚴冬盡的臥房,就見花虎牙在院子裏探頭控腦地,往臥房裏這裏張望。“你要幹什麼?”小跑著到兒子的跟前,花蠻子唬著臉問。
花虎牙說:“嚴少爺沒事吧?”
“沒事了,”花蠻子說。
“聽說他一身是血呢,”花虎牙關切道:“我想去看看他的,可大小姐和那折大公子都在屋裏,我就沒敢進去。”
花蠻子白長子一眼,這家夥這輩子有什麼事是敢的?
“那那五殿下呢?”花虎牙習慣了父親的白眼,一點不在乎地又小著聲問道。
花蠻子往外走,他得給嚴冬盡配副藥去,看一眼追在自己身後的花虎牙,花蠻子說:“五殿下被嚴少爺救了,我在裏麵聽了半天,要殺五殿下的人,是伺候他的三個女人,他外祖家下的命令。”
花虎牙張大了嘴,外祖父要殺外孫子?這是為什麼啊?!
“中原人啊,”花蠻子心發慌地道:“壞起來都嚇人,你小妹,唉!”
花虎牙難得聽懂自家父親的話一回,說:“少將軍又不是個壞人,阿爹你又瞎操心了。”
“你懂個屁!”花蠻子唾兒子道。
以後要跟中原人打交道了啊,花蠻子越想越心慌,中原人的陰謀詭計太多,心也太狠,他們花麵部要是待在關內,以後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