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莫良緣斟酌了一下才道:“這事有兩種可能,可我拿不準。”
“哪兩種可能,你說說看,”嚴冬盡說道。
“晏淩川和遼東胡氏都沒有問題,”莫良緣道:“這事裏也沒有蠻夷什麼事,這隻是秦王借那個胡氏女的手,讓我們自亂陣腳罷了。”
嚴冬盡眉頭皺得更厲害,要說話,嘴剛張開就被莫良緣掩住了。
“第二種可能,”莫良緣說:“晏淩川與遼東胡氏跟蠻夷有勾結,秦王與蠻夷已經聯手。”
嚴冬盡倒吸了一口氣,想想還躺在宮室裏的雲墨,嚴小將軍說:“還有第三種可能,隻是胡氏與關外蠻夷有勾結。”
“是啊,”莫良緣說:“會是哪一種呢?”
嚴冬盡搖頭,他不知道。
“你是怎麼發現胡氏女的?”莫良緣問道。
“她跟晏淩川的那個繼室長得像,”嚴冬盡說:“我問她話,那女人不說,我就……”
嚴冬盡話說了一半不說了,莫良緣奇怪道:“你就怎麼樣了?”這位不至於在韓府裏,當著那胡氏女丈夫的麵逼問人家吧?
嚴冬盡猶豫了一下,才道:“她不說話,我就隻能進了她的屋子。”
莫良緣嘴角一抽。
“你當我樂意呢?”嚴冬盡為自己叫屈道:“我是沒辦法。”
莫良緣說:“那你發現什麼了?”
“家信,”嚴冬盡說:“來自遼東胡氏的家書,內容倒沒什麼,就是一封寫家長裏短的家信。”
“沒寫晏淩川與胡氏的兒子出事的事?”莫良緣問。
“提了一句,沒細寫,隻說胡氏很傷心,”嚴冬盡道。
莫良緣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會不會是胡氏看到這信,為她姐姐報仇啊?”嚴冬盡突然問道。
“那胡氏女是怎麼知道雲墨哥的?”莫良緣問道。
嚴冬盡被問住了。
“她一個內宅婦人,有本事安排刺殺雲墨哥的事?”莫良緣又說:“刺殺雲墨哥,兩位大小韓妃去綺羅殿前鬧事,這兩樁事是連在一起的,胡氏女有這麼大的本事安排?她嫁得是韓家哪位老爺?”
嚴冬盡說:“她是韓家三房的正妻。”
“連嫡長都不是,”莫良緣嘟噥了一句。
“那這事還是韓家主使?”嚴冬盡頭都疼了。
“韓家肯定是幫秦王的,”莫良緣道:“所以還是那三種可能。”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嚴冬盡靠在了廊柱上,道:“也許那個侏儒能告訴我們答案。”
“小姐,嚴少爺,”一個侍衛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進來,”嚴冬盡應聲道。
侍衛跑進院,站在台階下跟莫良緣稟道:“小姐,睿王爺派人來了,請你去議政樓。”
嚴冬盡站起了身。
莫良緣搖了搖頭,說:“就說我身體不適,沒辦法過去。”
侍衛沒多話,領了命就往庭院外跑了。
“你不方使過去,那是不是讓折大將軍過去?”嚴冬盡小聲道:“好歹我們得知道,睿王與朝中那幫大臣在議政樓,都商量了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