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好笑道:“我怎會遷怒於你?再說你,你大哥何時氣我了?”
嚴冬盡咧嘴笑著,說:“剛才你不也挨我大哥的訓了?”
雲墨腦子昏沉,聽嚴冬盡這麼一說,想起來莫桑青去韓府的事來了,忙就問道:“你大哥走了?”
“走了。”嚴冬盡說:“雲墨哥你多別想,就算不為了解藥,我哥也得去韓府一趟的。”
雲墨說:“那他還能為什麼事?”
“出氣,”嚴冬盡說:“再不找人出氣,我哥就得被氣死了。”
雲墨這會兒身體極端不適,但聽了嚴冬盡這話,雲墨還是忍不住嘴角一抽,跟嚴冬盡說:“剛挨過罵,你怎麼就又不長記性呢?”這胡說八道的話傳到莫桑青的耳朵裏,這位不又得挨打挨罵了?
嚴冬盡說:“那雲墨哥你替我保密就是,你不說,我大哥怎麼可能知道?”
雲墨看孫方明。
孫方明操心著雲墨的身體,見雲墨看自己,隨口就了一句:“我什麼也沒聽到。”
嚴冬盡挺高興,看著雲墨說:“孫大人答應保密了,雲墨哥你也得替我保密才是,我寧願他去韓家,不然他心裏不高興,回回都是我當出氣筒,剛才我大哥的話,雲墨哥你也聽見了,在他那裏我就是又笨又蠢,他恨不得一掌劈死的人,我真有這麼招他恨嗎?”
嚴冬盡一口氣說了一堆的話,雲墨聽得有些回不過神,他頭一回發現,嚴冬盡竟然不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再跟他說說話,”孫方明這時小聲跟嚴冬盡道。
不用孫方明說,嚴冬盡也知道,現在得跟雲墨說話,不能再讓雲墨昏睡過去,這人就怕要一睡不醒了,所以他才坐著跟雲墨胡扯,可孫方明的話,還是讓嚴冬盡麵上一僵,他哪有那麼多的話要說?
“雲墨哥,”嚴冬盡擺出了一副認真討教的模樣,跟雲墨道:“你說我哥他怎麼總是訓我?隻要有我在,他從來不訓別人的,他,他從小就這樣!”
雲墨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嚴冬盡又擺出了忿忿不平的模樣,道:“他還打我!”
雲墨這才開口道:“你大哥剛才那下,打疼你了?”
“啊?”嚴冬盡愣怔一下,想起來剛才自己是被莫桑青揍了一巴掌,嚴小將軍忙扯了衣領,將衣衫往下拉,給雲墨看自己挨了一巴掌肩膀,說:“疼啊,他哪回打我是不打疼我的?”
嚴冬盡的左肩紅了一大塊,雖然沒腫,但這位膚色白,所以被打紅的地方被周圍的皮膚襯著,就顯得比尋常人要嚴重的多。
雲墨從軍的人,受傷這樣的事,在雲墨的眼裏就是尋常事,嚴冬盡的肩膀骨頭沒斷,皮肉沒開,在雲墨看來這就沒事,可看著嚴冬盡委屈的表情,雲墨呆了一呆後,有些心疼了,問道:“你哥常這麼打你?”
“是啊!”嚴冬盡馬上就道。
雲墨有些著惱地道:“他怎麼這樣?”
“剛才雲墨哥你也沒說為我求情,”嚴冬盡又來了一句抱怨的話,這回的矛頭指向了雲墨,臉色看著比方才還要委屈上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