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殘留的一抹紅霞將校園的花草、建築渲染成一片豔麗迷人的景致。
“小瑑!”倚虹迎著夕陽一路小跑跟上小瑑,問道:“你今天不去球場練習了嗎?幹嘛突然決定報名參加跆拳社?”
“想學幾招防身啊!”小瑑拉了拉背包帶子,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有幾個來曆不明的人在校門口糾纏我的事嗎?其實那個時候我很害怕,後來想一想,如果我也會幾下拳腳就不至於被欺負得那麼慘,你說對不對?”
“說得也是。不過校際網球賽日子眼看就要到了,你不打算參加了嗎?”
“參加啊!誰告訴你我不參加了?”
“可你怎麼又進跆拳社?你不會是想兩個社團兩頭跑吧?”倚虹不無擔心地問道,為了準備球賽社團正在加緊訓練她都有點吃不消了,小瑑卻突然又到跆拳社報名,她怎麼看著小瑑這是不要命的節奏啊!
小瑑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要不要也一起來?很有意思的!”
倚虹搖著頭,“我不喜歡那種運動,拳來腳往的都是男生幹的!”她要留著力氣一會兒練球她可不想挨隊長的罵。
“來嘛,來嘛!”小瑑拉住她,“陪我一起到社團看看,說不定去過以後你就有興趣了!”
小瑑的性子活潑、好動,倚虹卻相反,她的母親是中學老師父親是大學教授,還有一個哥哥在某個雜誌社擔任記者,典型的書香之家,她參加網球隊大半受小瑑的影響,再就是她的父母親認為網球運動比較適合女孩子,在課餘時間打打網球也可以鍛煉鍛煉身體。
跆拳道這樣激烈的搏擊運動倚虹絕對不會參加,被小瑑強拉著進入道館,她站在場外觀看也覺得怪有意思的,學員們認真且不厭其煩地在教練的指導下重複著那幾個動作。
小瑑一絲不苟的勁頭,叫她懷疑小瑑參加這個學習班的動機。
倚虹在休息區找了一張板凳坐在上頭,琢磨小瑑的心思,她這麼做是不是為了她那個神秘的黑馬王子?郎劍威的座駕是黑顏色,倚紅在小瑑麵前總是笑言他是小瑑的黑馬王子。
那位幸運的王子對她一定是嗬護倍加,而小瑑則是為了叫他知道不在他身邊時她可以保護自己因此才不辭辛苦的要教自己變強。
小瑑和校園裏同樣在戀愛的女生迥然不同,不認真觀察都看不出她在戀愛呢!別人家談戀愛是恨不能天天、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粘在一起,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小瑑在那個幸運的男生身上所費的心思恐怕不是普通的戀人能想得出做得到的,他們顯然不是那種需要朝朝暮暮守在一起來增加愛戀的情侶。
淺色的樓房靜臥在沉靜的夜幕下,伏在院子中的狼犬忽然抬頭豎起尖尖的雙耳,“呼”地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走到門前望向街道對麵停靠的車輛,喉間發出低鳴,顯然坐在車裏的是它十分熟悉的人。
這時,小瑑邁著輕快的腳步回家來了,她打開院門,公主開心地搖著毛茸茸的尾巴跑出來,穿過街道,前爪立起趴住那輛車的車窗和裏麵的人“嗚嗚”地親昵。
“阿劍?”小瑑跟到近前,“你來啦,等很久了嗎?”
郎劍威答非所問,“不,我路過這裏。”
“路過?”小瑑側著頭,道:“既然來了就進屋吧!”公主也配合主人張嘴叼住郎劍威的衣袖,他道:“好吧!”
回到家裏,小瑑扔下背包,先給公主放了一些吃的,又從冰箱裏取出飲料,邊說道:“因為要上課沒法時刻帶著它,它也挺寂寞的,本來打算把它送到我爸爸那兒,可是沒過兩天它自己又跑回來了!”
郎劍威接過她遞來的飲料,道:“就讓它呆在這兒吧,訓練有素的犬隻最適合看家護院,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它正好和你做伴,萬一丟了東西它還會幫你找回來呢。”
“可是它不能陪我聊天啊!雖然我說的它也聽得懂,可我總覺得我是在唱獨角戲沒人答應我。”
“你這麼說它會不高興喔!”郎劍威笑著提醒。
話音才落,公主忽地起身撲到小瑑身上探出濕轆轆的舌頭舔了她一臉的口水,小瑑承受不住它巨大的身軀跌坐在地毯上,忙求饒道:“哇,我知道了啦,公主是主角,我是配角!”
公主仍然不依使勁地衝她賣萌撒著嬌,小瑑隻好向一邊笑咪咪的旁觀者求救,郎劍威拍了拍手,公主這才乖乖起來退到他身邊坐下,毛茸茸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動。
小瑑拉了拉身上皺掉的衣裳,道:“公主把你當主人倒把我當成同伴了,你說,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撫著公主油光發亮的背毛,笑得雍容,道:“怎麼?是不服氣,還是後悔不該引狼入室?”
“你是一隻天底下最最狡猾的狐狼!”小瑑很不服氣得衝他皺起鼻子,然後跳起身脫下一隻鞋,登上台階又踢掉另一隻,光著腳跑上樓,很快又探出頭來,“阿劍,你也上來呀,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