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時候,先前被她甩掉的倆個二代找著她,像蒼蠅似的纏上來,又是邀舞又是約會的,把她給煩的直想一人一腳將這倆貨給踹到湖裏喂魚去,她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直到郎劍威再次出現,他那無與倫比的俊秀身形一步一步地走上石橋,她壓下滿心的委屈給足了他麵子,可這會兒再也忍不住了。
郎劍威低頭望著自己拿槍握軍刺匕首的手掌被小姑娘玉蔥一樣的小手指換著花樣的蹂躪,不由得搖頭苦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出息了,這丫頭真有這麼大的魅力嗎,自己竟然容忍她的各種刁蠻各種的嬌憨。
“好啦,折騰這半天你還沒消氣麼?”郎劍威感到自己的耐心快要被磨沒了,小瑑再這麼鬧下去他都想一把抱住她狠狠地吻那兩片嘟起的嫩唇。
想那梅家二小姐也時常耍脾氣考驗他的耐心,他在忍無可忍之下一般都是厭惡地甩手離去,可麵對這丫頭,在耐心消失的時候他心底冒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旖旎的念頭。
不過懂事的小瑑鬧了一會兒也就適可而止,反過來問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氣。郎劍威虛握著她的小手,問她為什麼就認定他會生氣?
小瑑說,因為我沒有把身世告訴你嘛.可是你也從來沒有將你的事對我說呀!
郎劍威牽著她在一張長條石凳上坐下來,對她說,所以我不生氣,咱們倆還是扯平了。
“不生氣就好。”小瑑用脆弱的指甲輕輕摳著他左手虎口處的繭子,有些好奇他文質彬彬的手上怎會有老繭,還是長在這麼特別的地方,不過她仍然沒有向他詢問,而是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阿劍,我從來不對別人講,我是什麼人的女兒,我的父親是誰,我們家是如何地富有,因為我隻想象普通人一樣地生活,和他們一樣交很多的朋友,不論以後我將做什麼。”
郎劍威心中一動這種心情他也有過,那是少年時看著其他同學在放學後無拘無束地玩耍他多想也加入其中,但是不行,他必須按時回到梅家那座豪宅,在地下室裏接受各種嚴苛的訓練。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但這一切都必須付出代價,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天資聰穎領悟能力極高,理論知識和技巧方麵他吸收得相當快,但要成為一名暗殺者體力和搏鬥技巧也是最重要的,對於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少年來說那種訓練算是嚴酷到家了。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他感覺累極了渾身酸痛每天夜裏都無法安穩地入睡,第二天也不想上學,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被他從腦海裏驅走。
他隱約意識到自己將來扮演的會是什麼角色,如果現在不抓緊這個大好機會念一點書的話,那麼將來他會成為什麼樣的人他不敢去想象。
何況在艱苦訓練之餘,坐在明亮的教室裏聆聽須發斑白的老教師向他的學生傳授他的畢生所學,與他不厭其繁的諄諄教誨也是一種極佳的精神調劑。
“阿劍,阿劍你在想什麼?”小瑑嬌脆的聲音將他從往事的回憶中喚回來,他抬起頭正迎上小瑑那雙柔亮的明眸,這一刻隻覺得少年時代的經曆仿佛是一場噩夢,眼前這個如明月一樣皎潔的少女會不會也是一場夢呢?
嗬,管它呢?不管是什麼,他現在所享受的生活是多少人夢想得到的,這也是對他十幾年艱苦礪練的回報吧。對眼前這個女孩他沒有多大的奢求,他隻希望在想念她的時候能夠看到她甜美的笑靨就足矣。
笑了笑,他出言道:“我在想,你那天就這樣隨便接近陌生人,不怕我對你有所企圖嗎?”
“不怕,因為我知道你不是壞人!”
“萬一要是呢?”
小瑑側著頭,反問道:“那麼你是嗎?”
郎劍威一時無言可對隻敷衍地一笑,轉過話題,“唔,小瑑,你總是和我呆在一起不怕冷落同學和朋友們,和他們疏遠麼?我的年紀比你大,又沒什麼愛好你不覺得悶嗎?”
一雙明亮的眼眸瞪住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你覺得自己很老了嗎?”
“當然不能和你父親相比,但也比你大上好幾年。”他對她笑道。
小瑑扁了扁小嘴道:“我就不能和比我大的人交朋友嗎?你想不想知道我最好的朋友是誰?”郎劍威搖著頭,不知怎地他竟然希望這個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