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不知道,是警官打電話到學校我才知道的。"他回過頭,對著訓導主任說道,"主任,謝謝您幫水謠擔保!"
"哥,還有銀俊昊呢!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銀俊昊?!"水幕藍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真是個奇怪的姓氏!"
看向銀俊昊的那一瞬間,水幕藍腦子裏仿佛有道電流閃過,讓他不禁後退了一步。
"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們先走,他的事交給主任就行了。"
水幕藍在看清銀俊昊的臉的那一瞬間,腦子裏一陣眩暈,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襲上他的心頭,仿佛將他整個人推入冰寒陰冷的地獄。
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讓他心裏湧現那樣的感覺?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為什麼有種想毀滅他的衝動?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走出警局,水幕藍就獨自沉思著,水謠辛苦地一路小跑跟在他的後麵。
"哥,你在想什麼?怎麼都不說話?"
水謠拉住快撞上樹的水幕藍,今天哥到底怎麼回事?自從出了警局就一言不發,現在連路都不看了。
"嗯?"水幕藍回過神來,撫了撫眉頭,"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再不拉住你,你就會吻上你麵前這棵樹了!"水謠翻了個白眼,"哥,你這麼失魂落魄,該不會……戀愛了吧?!"
水幕藍斜眼白了她一眼:"你別亂猜,我還沒問你怎麼和那個叫銀俊昊的家夥在一起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幹嗎這麼凶啊?我隻知道他和我都是轉來的學生,隻不過在上學的路上遇到他,發生了一些事,然後他就送我去上學,哪知那家夥是路癡啊!害我第一天上學就曠課!"
"你真的不認識他?"水幕藍有點不相信。
"當然!騙你是小狗!"
水幕藍看著水謠,記憶回到沉睡前的某個時刻。那個被強行植入記憶的晚上,一個紅眼的白發男人曾經和他說過的話。
"我賜予你白鬼高貴的力量,讓你無所不能,而你必須成為我的奴隸,聽從我的命令,為我找到聖光學園裏那個孕育魔族的祭壇,用你妹妹的鮮血打開祭壇的出口,釋放我族偉大的王阿修羅!"
白發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在痛苦邊緣掙紮的他,血色的雙眼冷漠無情。
"你殺了我吧!"他咬牙切齒地說著,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腥紅染透白衣,像一朵盛開的蓮花,妖豔而淒美。
白發男人冷冷一笑,氣流在他身前凝聚,水謠的身體飄浮在他的麵前。她閉著眼,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與活力。
"水謠!"水幕藍大叫一聲,撲向了水謠,卻被一堵看不見的幕牆彈倒在地上,"你放了她!"
"你答應嗎?"
"我答應!你不要傷害她!"
白衣男人哈哈一笑,手一揮,浮在空中的水謠回到了地麵。
"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會擁有召喚鬼族的力量,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告訴他人。你隻需要盡快給我找到祭壇,如果遇上封魔銀之族,一定不可以輕舉妄動,我會再來找你的!"
……
水幕藍收回心思,用水謠的鮮血打開祭壇的出口,他到底做了什麼?難道他真要一手將謠推向死亡嗎?不,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一定是這樣!
他伸出手來,似乎已是滿手鮮血,滿身的罪惡。鬼族的奴隸,比鬼族更可惡。可是眼前的謠還是那個謠嗎?從小藏在心裏的公主,本來她的美是那樣平凡,隻有他才看得到的可愛,現在卻毫無保留地散發出來,想要抓住那本來屬於謠的一切,卻轉眼被現在的謠所取代,他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