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語幽幽地轉過身來,注視著他雙眸的視線帶著玩味。
他眉毛一挑,隻見她狡黠的目光帶著惡作劇,此刻他感覺不到她的任何誠意,反而聞到一股作弄的氣息,卻也讓他心有所待。這丫頭,又想做什麼?
顏語眸中蓄著點點瑩光,“我非要說嗎?”眼中閃著無辜,好像在說說錯了,你可不能怪我!
“今天是情人之夜。”他陳述著,仿佛那是理所當然的。
“那,那我就說了。”她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腳步躍躍然,仿似下一刻就要逃命而去,“聽好了,我隻說一遍。”口氣一頓,“相公相公我愛你,就像老農種大米,小心翼翼伺候你,等你慢慢變大米,愛你想你吃掉你,我再開始種大米。”說完,她一道煙地溜進了船艙室內。
盛澤呆愣在原地。
他,聽到了什麼?
好像聽到她說她愛他。
好像。
但是,大米?他是大米?大米是他嗎?
她到底在說什麼?
他,聽不懂。
他好像還聽到她說她愛他想他吃掉他,然後她再開始種大米?再開始種大米!滿頭霧水的盛澤眸光一寒,眉峰驀地突起,昭示著此刻他心中的不悅。
猛然回頭,大步到船房前。
“開門!”語氣森寒,下頜緊繃,怒氣隱約。
“不要!”她推拒著,才不要乖乖地出去送死。
“真的不開?”他開始威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顏語一愣,他想做什麼?不會是想要撞掉這扇門吧?她心中十分了然,這一扇薄薄的門兒是絕對禁不起他摧殘的!
真是的,隻是開個玩笑罷了,何須如此認真!
最後她還是主動去開門了,她可不想這雕功精致的上好門扉遭遇殃及池魚的無辜。
隻是,門剛剛開了一道縫,門外之人便順勢用力推了進來。
顏語看著他眼中兩簇熠熠的小火焰,心中大呼不好。
“我開玩笑的!”
不戰而降,可恥!
可是她的低頭並有讓他眼中的火苗熄滅掉。
盛澤炯目盯著眼前之人,一臉的若有所思。
“你真的生氣了?”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然而他不語,視線卻灼灼。
她瑟毖了一下,喃喃抱怨了一句,“真是小氣的男人!”
“你說什麼?”小氣?他沒聽錯吧!難道這種事情她也要他大氣嗎?他自認沒有這個度量。她是他的,此時是他的,那她這輩子也是他的,而且隻能是他的!
“誒?我有說什麼嗎?”她看到他陰森森的白牙在霍霍,視線心虛地閃躲著。這男人真是耳尖得不行!她說得自己都聽不到呢!
“真的沒有?”他目光陰鷙,步步逼近她。
“真的沒有。”她邊諂媚著,邊使勁地搖著雙手,步步後退。
“真的?”他眼神閃爍,陰鷙驀地蕩然無存,蒙上一層未解的光芒,思緒跳躍得極遠。
“真的!真的!”她拚命地點頭。
嗚……他別再過來了,她後麵是設宴的矮桌,已經沒退路了。
船舫內很寬敞,可他卻有意地不留給她退路。
她沒法再退後了,隻得一屁股坐在了矮桌上。
他的俊臉依舊不停地在靠近。
她被迫雙手往後撐著桌子以阻止身子傾倒,頭也被迫不斷地往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