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這不是一段孽緣。
“真的?我要,我當然要嚐。”顏語閃爍的目光充滿期待,落在盛澤臉上卻變得有些輕狂而挑釁。
盛澤無言,默許。這丫頭想用眼光在他臉上燒出幾個洞嗎?隻怕再他不許,她鐵定當麵抓狂,這就是家有悍婦的下場。
洛莫不語,徑自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本來是想多看她幾眼,卻不想看到的盡是她小女人的撒嬌,一對小夫妻的你濃我濃的親昵。漸漸地開始後悔自己提的傻主意。何苦來哉!
老板娘笑臉吟吟地從酒窖搬出一壇未開封的酒壇子,親自為她盛上一杯。
“好好喝,甜甜的,又有說不出的清香,幾乎喝不出是酒呢。”比起酒,更可以說是種飲料,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慢點。”盛澤皺眉,怎麼說也算是酒,怎麼當成水喝。
“那各位客官們先喝著,有需要在叫我,我先回避了。”老板娘盈盈一彎腰,便轉身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隨即隻剩下三個人,氣氛隱隱有些怪異。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喝酒要談笑風聲才精彩,怎麼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讓她心頭生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什麼時候走?”洛莫首先響應黨的號召,打開話題。
“呀?”不是剛來就要走嗎?那你還提議來喝酒做什麼?顏語皺眉。
“我自有打算。”盛澤答。
“你不是一個人,該知道早走更安全。”拖家帶口的,不像他,獨身一人,“是時候了。”
“什麼時候了?”他們在說什麼?怎麼她都不懂。是要去什麼地方嗎?
“不勞你費心。”
她驀地覺得頭有些頭暈,雙手撫上臉頰,好熱哦!
隻聽得一聲“啪”,有人像爛泥一樣趴在了桌上。
“該死!語兒?你怎麼了?”
老板娘聽到聲音,急匆匆而來,“怎麼了?”
“你不是說這個什麼鬼酒是不會醉人的嗎?那她為何如此?”
“啊?我,我也不懂啊!我自己就喝著不會罪,可能,可能是個人體質原因吧?”老板娘一臉的無辜。怎麼會這樣?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
“我,我不知道。”這酒是她釀的,也隻有她自己喝過。可,可不管她喝多少都不會這樣啊!
“你!”
盛澤焦躁輕拍著她嫣紅的小臉,她依舊不醒人事。他馬上抱起她,像陣狂風卷離。
洛莫看著一桌完好的菜肴,順手拎起一酒壇。
灌。
和兩人擦肩而過的清夜從外進來小酒館,又看到爺眉頭的愁緒,心中也微微緊張起來。“爺,馬車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啟程了。”
洛莫放下酒壇子,“再等等。”
“是!”再等等?等什麼?清夜雖心頭不解,卻也不敢問出口。
想著剛才出去的兩人,爺莫不是想跟在他們後麵吧?這一路怕是不太平。是為了顏姑娘嗎?他知道,這是爺的禁忌。
偷偷看了主子依舊陰霾的臉,滿心歎息。